他難以自控地傾身吻在她側臉上,吻在她薄薄眼皮上,吻在她耳畔上。
好像怎樣都不夠。
那一覺祁安睡得并不久,一個多小時就睜開了眼。
腦袋暈暈乎乎還沒反應過來,陳澤野
捏住她下巴,就著這個姿勢,濕潤的唇貼著吻過來。
陳澤野吻得很兇,祁安有些喘不上氣,手指找不到支撐點地抓上他衣領,喉嚨里發出零零散散的嗚咽,像是某種小動物,聽著卻更讓人心動。
呼吸好燙,心跳也是。
溫熱的掌心貼在她腰上,陳澤野輕輕摩挲著那一小塊傷痕,但卻帶來更加酥麻的觸感,從脊椎骨向上一路蔓延。
不知過了多久,陳澤野才肯停下。
腦袋埋在祁安頸窩里,喘息聲有點重,他輕輕揉著她耳后一小塊皮膚,聲音啞得隱忍“寶寶。”
“我好想你。”
祁安手指撫上他后頸處的發茬,看著他的眼,認認真真的語氣“我也很想你。”
咕嚕聲不合時宜打破旖旎,陳澤野掌心探上她小腹,悶悶笑了下“寶寶餓了嗎”
祁安臉紅得能滴血,咬唇點點頭。
陳澤野撐著從她身上起來,撈起一旁的外套“那天答應你的事情還沒做到。”
祁安反應慢了秒“什么”
陳澤野捏捏她臉頰“白桃蛋糕還沒讓你吃到。”
祁安現在只想和他黏在一起,想要和他一起出去,但陳澤野不想她折騰,外面溫度低容易感冒,于是把人老老實實塞回被子里“安安聽話。”
“在家等我啊。”
陳澤野腳步很快,趕到店的時候,距離關門只剩下十分鐘。
老板娘對他已經很熟悉,看見他滿身風雪,笑著打趣“這么晚還來給女朋友買蛋糕啊。”
“是啊。”陳澤野跟著笑,“這不爭當三好男友么。”
老板娘戴上圍裙進了后廚,有一搭沒一搭和他閑聊“小伙子多大了啊”
陳澤野正在給祁安發消息,如實回答“十七。”
“還沒成年呢。”老板娘驚訝了下,“那你們這是早戀啊。”
“嗯是。”
白桃蛋糕打包好,老板娘遞給他“祝你們有個好結果。”
陳澤野掃碼付過款,禮貌道謝后回答“會的。”
“等到了合法年齡,我就把她娶回家。”
這會街上已經沒剩幾家店開著,路燈不知怎么也壞了大片,陳澤野在街邊站了五分鐘沒打到車,決定直接走回去。
拐過第二條小巷,遠處突然傳來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遠光燈晃得他下意識瞇了瞇眼。
看清車牌后,他臉色忽然一變,轉身要往另一個方向走。
然而他還是晚了一步。
渾身肌肉緊繃起來,拳頭攥緊,四五個身穿西裝的壯漢圍在他身側。
狹長眼尾收攏,戾氣閃過,陳澤野反手握住距離最近那人的肩膀,用力向后推搡,拳頭發狠地砸在太陽穴上。
蛋糕在打斗過程中不可避免掉落在地上,白色奶油摔成一灘軟爛,陳澤野黑著臉掐住對方脖子,眼神里都染上恨意。
他抬手抹掉眉骨上的血痕,咬牙切齒一字一句“滾回去告訴他。”
“老子早就和那個家沒有半點關系了別想再來控制我”
幾個壯漢交換眼神,按照接到的要求指令,采取了最極端的方式。
麻醉劑推入血管,那道黑色身影還是被押進車里。
晚上八點二十分,黎北落下了那一年的最后一場暴雪。
所有狼藉被淹沒,被掩蓋,無聲將罪惡與悲痛埋葬。
從那天起,陳澤野徹底在黎北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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