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氣息迎面壓下,身下床單早已亂得不像話,額前的發絲全被浸濕,眼眸里盈滿水意,面頰蒙上一層緋紅,祁安就像是岸邊擱淺的魚,耳邊只剩下氤氳空音,浮浮沉沉找不到半點支撐,只能無力地攀在他身上。
陳澤野比她忍得還難受,但耐心依然很足,溫柔的吻細細密密落下,親她的唇也親她的臉頰,蔓延之處留下曖昧的紅印,他聲音啞到極致“寶寶。”
“別緊張。”
“放松一點。”
幾句話讓祁安羞得更加厲害,對觸碰也更加敏感,陳澤野用掌心托起她的腰,用另一種方式幫她做心理建設。
可祁安哪里受得住這種,嗚嗚咽咽說不要,人想方設法往旁邊躲,陳澤野只能反扣住她腳腕,低聲哄她不要亂動。
她骨架小,人長得也瘦,兩指便能輕松圈攏,手背上的骨頭勁瘦突出,青筋縱橫交錯,說不出的力量感和禁欲。
頭頂的燈沒有開,霓虹街景卻順著窗簾縫隙滲透進來,白墻上那道身影晃蕩,陳澤野下頜線繃得很緊,眼角泛起難耐暗紅。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今晚似乎不太好說話,每一記動作都弄向最深處,旖旎迷亂給玻璃窗鍍上一層薄霧,濕氣也蒸騰,祁安思緒早已被碰成碎片,怎么拼都拼不清楚。
他俯身去捋她汗濕的發,指腹按在她薄薄的眼皮上,因為哭鬧得太厲害,已經漾出些許浮腫。
“寶寶。”
”
“看著我好不好”
可祁安不肯,搖頭細細碎碎地說不行,于是身體里漫進更多潮意。
“聽話一點行不行”
每一句都是詢問商量的語氣,給人一種放低姿態的錯覺,但真正的掌握權,從始至終都在他手里。
頸窩里濕淋淋的都是汗,燙到要把人灼傷,真的熬不住,祁安只能睜開眼,混沌視線里看見他眸色很深,眼角是情動的紅。
陳澤野俯下身,在她耳畔廝磨,熱氣漣漪般擴散開,她聽見他問“明不明白。”
明不明白。
明白什么。
祁安很緊地咬著下唇,呼吸亂得一塌糊涂,猛然想起剛剛他們討論過的那個問題。
原來在這等著她。
這人怎么就這樣小氣。
他身上的味道實在太重,鋪天蓋地將人圍困住,她只好乖巧地回答“明白啊。”
發出的每一個音節都是碎的,她小口小口呼吸著“只看過你的。”
陳澤野聽到了想要的答案,眉眼中挑起愉悅弧度,把她抱起來轉過身,從后面將人再次擁入懷中。
在這方面他好像是天賦異稟,或者說無師自通,總能一次又一次地把她送上云端。
膝蓋來來回回磨在棉質床單上,異常的酥癢讓人控制不住想要發抖,就在祁安想哭又哭不出來的時候,陳澤野低頭捏上她下巴,輾轉細膩地同她接吻。
外面天色逐漸昏暗,持續了三天的雨慢慢停止。
浴室的燈被打開,溫水從頭頂淋下來,身后的洗漱臺寬敞,鏡面蒙上薄薄一層霧,卻依然倒映一切。
她的紅,她的軟,她似雪的皮膚,她無辜的眼神。
濕漉黑發垂落,像是柔軟珍貴的綢緞,陳澤野單手托抱住她纖細筆直的腿,用掌心隔開墻面和她單薄漂亮的背。
情緒滿到裝不下,他們彼此都享受這一刻的溫存,祁安腦袋埋在他肩膀旁,指尖深深掐進皮膚,騰空帶來的體驗太過,喉嚨溢出的聲音也越來越可憐。
陳澤野把人放到臺面上,五指下滑到她指間,撬開指縫同她十指緊密相扣,另一只手則撫上她的腰,蹭在那處黑色的太陽紋身上。
他
好像格外喜歡這里,每次都要用指腹按住,低身去親吻觸碰。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陳澤野問她說痛不痛。
祁安以為他終于有了點良心,連忙抓住機會和他求饒,委委屈屈地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