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被重重摩擦,他嘗到她嘴里殘留的甜膩,氣溫驟然降低幾度,祁安那件裙子的布料很薄,陳澤野用西裝外套把人裹進懷里。
熱度迅速侵蝕這塊領域,本就稀少的氧氣更是被悉數攫取。
祁安手指無力抓住他肩膀處的布料,關節用力泛白逼近,長睫如同被雨水淋濕的蝴蝶羽翼,在無措中翻飛顫抖。
那個吻不知道到底持續了多久,只知道耳邊車水馬龍喧鬧,他們卻肆無忌憚地交換呼吸與心跳。
祁安被吻得太過,發不出完整的字音,指腹戳上他后頸的發茬,喘息急促像是擱淺的魚。
到最后是真的沒力氣,陳澤野戀戀不舍地把人放掉,他眼尾還浸著情欲的顏色,手臂把她擁得特別緊,另一只手又去抬她下巴,細細密密地吻她臉頰。
這樣的吻太犯規,祁安完全招架不住,就像是被煮熟的蝦子一般,到處都蔓延著讓人迷醉的緋色。
“好啦。”
小姑娘面子還是薄,承受不住太多周遭的眼光,小幅度扯扯他的衣角“已經親好久了。”
陳澤野直白地承認“但我還是覺得不夠。”
錢祁安牙齒咬在下唇上,似乎是有些為難,還有些不好意思,眨眼的頻率都變快“那等到回家好不
好”
“回家再讓你親。”
陳澤野勾著她手指得寸進尺“回家可就不止是親了。”
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祁安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陳澤野凌亂的氣息尚未穩定,瞧見她這種可愛的反應,沒忍住就笑出來,低頭在她臉頰上又親了下“逗你的。”
“怎么這么容易害羞。”
紅磚石路上兩道身影重疊,他們安安靜靜抱了好一會兒,體溫相互熨帖,陳澤野回應她之前的話“你也一樣。”
“安安也是世界上最好的。”
祁安雙手都環在他腰上,臉頰柔柔蹭著襯衫布料“我們都是最好的。”
風過了很久也沒能停下,陳澤野掌心撫著她的長發,在信號燈由綠轉紅的那一秒,開口低聲問她“這個月去領證好不好”
這個問題來得過于突然,祁安很懵地眨了下眼睛,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就先一步給出肯定答案“好呀。”
“都不用多考慮一下嗎”
祁安搖搖頭,下巴貼著他胸口,琥珀色眼眸中澄滿認真“我已經考慮很久了。”
也許是從收下他那枚銀戒開始。
也許是從答應他那段告白開始。
也許是從接過他那塊金牌開始。
或者是更早。
無數個心動的瞬間里,她都暗自許愿,能和眼前人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所以這并不是陳澤野年少時的夢。
更是祁安情竇初開的夢。
陳澤野眼底的笑意深了些“那也不問問我為什么是這個月嗎”
祁安仍是那副很乖的模樣“聽你的就好。”
但陳澤野還是同她解釋“因為下個月我就二十三歲了。”
很含糊的一句話,祁安卻很快明白過來。
五年前的那個冬天,她被陸睿誠刺傷大病未愈,在醫院后面的花園里,他們曾有過約定。
他說等到他二十二歲,就要娶她回家。
陳澤野這次沒有食言。
祁安心口一瞬間變得好軟,就像是被泡進溫水當中,她主動湊近貼靠過去,唇在她喉結那里輕碰了下。
陳澤野反抓住她手腕,低低地像在警告“別再招我了。”
祁安舔了下嘴唇,很聽話地老實下來,話題又繞回之前那個“明天就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