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天好像不行啊”她自言自語地算著日子,“工作人員周末不上班啊。”
陳澤野又被逗笑“就這么急著嫁給我啊。”
祁安聽出他在調侃自己,也順著往下說“是啊。”
“想早點嫁給你。”
“不可以么”
“當然可以啊。”陳澤野在她臉頰上捏了下,“我也想早點娶你回來。”
“六月三十怎么樣。”
“不怎么樣。”祁安難得反對他的想法,眉心不解地擰起,
“那天是你生日。”
陳澤野嗯了聲,語調不太在意“我知道啊。”
“為什么要在你生日時領證啊。”祁安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那天已經足夠重要了,我不想做其他事。”
她說的陳澤野都懂,這種反應也在意料之中,他摸了摸她的發讓她別急“寶貝你聽我把話說完。”
“其實我不喜歡過生日。”
祁安一瞬間怔愣住,忽然想起那年他們分開的太倉促,還沒能一起迎來夏天,自己也從來都沒陪他慶祝過生日。
今年還是第一次。
陳澤野沒打算瞞,把真實想法都告訴她“我總覺得我母親的苦難,是從我出生那天才真正降臨的。”
沈初宜本來是有機會擺脫的。
可陳澤野的到來,讓她放棄最后一次抗爭。
他用這份母子血緣親手為她打造出一把枷鎖,將她困于不見天日的黑暗當中,夜夜折磨,忍氣吞聲。
“自從媽媽去世后,這么多年我一直都不過生日。”
陳澤野慢慢笑起來“所以我才想在那天帶你去領證,賦予它全新的意義。”
從今往后的漫長歲月,那些自責和痛苦就此勾銷,換成同她有關的歡喜。
祁安心疼得要命,反駁的話再說不出半句,領證日期也就這樣確定。
回到江北的日子和之前沒什么不同,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可他們心中隱隱都多出一份期待。
書桌旁邊的日歷上,六月三十那個日期被重點圈出來,倒計時提醒的數字越來越短,只剩半個月不到的時間。
祁安把這個消息發到小群里,短短十幾分鐘,群消息多到刷屏。
大部分都是鐘思琦和嘉嘉在說,偶爾夾雜幾句溫溪亭的話。
鐘思琦我靠是我加班加出幻覺了嗎你們認真的
溫溪亭這個月月末就要去領證啦
鐘思琦不是你才二十二歲啊
鐘思琦我二十二歲還沒談過戀愛呢,你都要結婚了
嘉嘉這有什么好稀奇的。
嘉嘉陳澤野可是十七歲就和她求婚了,我們安安都等他五年了,再不結婚我都替他們著急。
鐘思琦
鐘思琦我居然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嘉嘉還有啊。
嘉嘉二十二歲沒談過戀愛,絕對是你自己的問題。
鐘思琦
鐘思琦你懂什么,我那是不想談。
溫溪亭沒有跟著他們兩個鬧,說出自己的擔心這樣會不會太趕了啊。
祁安好不容易翻完聊天記錄,騰出手打字回復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