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扶光看她滿臉回憶的神色,好奇道“你小時候都有玩什么”
看著面前露出泥濘黑泥的大坑,周建國感慨道“很多啊,上山下河都有,雖然沒有城里花樣那么多,但村里有村里的好。”
“以前這池塘小魚可多了,我那個時候最喜歡拿個竹編籃子來這撈魚,把籃子放下去,然后在上面撒點剩飯,過一會撈起來籃子里就會有好多小魚。
小魚炸起來特別香,我能配著吃好幾碗飯,但是費油,奶奶不常做。
“奶奶不做我就喂給雞吃,雞吃了有時候會下兩個蛋,我那時候就會愉偷把多出來的蛋煮熟吃掉。”
她可從來不會虧待自己,小孩子長身體要多吃點有營養的,不然她現在還能不能長到一米六都難說。
她又把鶴扶光帶到離水井不遠處的一棵大樹,這樹比起縣城的那棵要小很多,但也挺粗壯的。
“我以前特別皮,經常爬這樹,然后有一次不小心從樹上摔下來,把腦袋都給磕破了,當時還被奶奶罵了一頓。”她頓了頓,“奶奶罵完我后,拉著我爺爺把我抱到醫院縫了兩針,花了不少錢。”
“我媽知道的時候都嚇壞了,當時她才生露露沒多久,還在家坐月子,知道我摔破腦子,還以為摔殘了,嚇得穿著睡衣就往醫院跑。
周建國絮絮念念的,她好像是在和鶴扶光說話,又好像自顧自的訴說。
看她沉浸在回憶里,鶴扶光沒有打斷,他認真的傾聽她的每一句話,然后看著眼前的風景,腦海中不知不覺構造出畫面。
一個調皮的時刻停不下的小姑娘,拿著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竹籃子,笨拙的彎腰把系著繩子的竹籃子放下池塘,然后不一會兒快速的撈
起來,看到籃子里的魚笑的那么開心。
爬樹的敏捷,上樹后的得意,摔下樹的茫然無措,被罵的委屈,縫針的痛哭
伴隨著對方的話語,他好像回到了十來年前,陪著那個聰明頑皮的小姑娘一起玩耍打鬧長大。周建國帶著鶴扶光走遍自己小時候經常玩的地方,等逛完一圈下來,時間已經到了中午。等倆人回去,正好撞上正要出門找他們的周承宗。
周承宗看到他們,“我正要喊你們呢。”
嘴里小聲嘟囔著“回來也不知道干點活,帶著個男人到處走”他估計也是怕被打,所以說話聲音很輕。
你說什么周建國沒有聽清。
周承宗閉上哺,“沒說什么。”他打小就沒在周建國手底下占到便宜,不說他年紀比對方小,但就女生比男生長得快,他就打不過,等長大了能打過了,對方已經考上s市離開這了。
雖然不是年夜飯,但飯桌上還是很豐盛的,老人難得把家里養了一年的老母雞殺了,又是紅燒又是燉湯。周奶奶廚藝很好,做了一輩子飯,別的不說,她做的飯菜特別合周建國的口味。
周建國吃的很歡,她是餓過肚子的,吃飯特別認真,她一邊吃一邊還不忘給鶴扶光夾菜,深怕對方因為緊張不敢夾菜。雖然對周建國帶回來的男朋友有意見,但也還不至于把這擺在明面上給人不好看。
中午吃完飯,周建國又帶著鶴扶光往村子后山走。
“建國”一道陌生的男聲突然出現。
誰喊我周建國聞聲看去。
喊她的是一個個子不高不矮,五官扁平,小眼睛大鼻子的男人,長相平庸,甚至可以說得上有點丑。男人看到周建國,眼里露出一絲驚喜。
周建國看著這張臉,只覺得十分陌生,她面露疑惑,“你誰”
這樣貌屬實看不出年齡,或許是小時候的玩伴,但又不一定,畢竟對方看起來好像要比她大一些。此話一出,男人表情有些失落,但轉而又振作起來,回答道“我是盧俊杰啊。
盧俊杰周建國腦海搜索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