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是宮里貴人最喜歡的,不留疤的金瘡藥,也用了不少。
留不留疤他不知道,就感覺這藥果然不一般。
和末世糙漢版的藥不太一樣,用上就不怎么感覺到疼了,而且結痂也快。
幾天時間門,他都能下床自如活動了。
顧璋也沒亂跑,他去馬廄把騎回來的棗紅色馬兒,牽到空曠的花園附近,然后從系統里兌換了些它最愛吃的馬草,以假亂真的混在它的馬草里。
他把一撮馬草喂到它嘴邊,馬兒水潤的大眼睛都晶瑩透亮起來,前蹄微微揚起,高興地嘶鳴一聲。
然后就著顧璋的手,高興地吃起來。
“慢慢吃。”
顧璋順著它的脖子摸了摸,馬兒舒服地低下側耳,勻速搖動尾巴。
遠處,隱隱傳來姜武威嚴的呵斥,還有燕府家丁訓練的聲音。
姜武原本不太管府里家丁,自從那日起,就開始整頓起來。
“顧少爺,你怎么在這兒老爺喊您去正院,聽說您好些了,那些學子都一起來探望,說要感謝您呢”
顧璋給紅棗喂完手里這一把,拍拍手“你去跟師父說,我回去收拾一下,很快就來。”
顧璋讓人把紅棗牽回馬棚,簡單梳洗一番,朝著正院走去。
正院熱鬧極了,比拜師宴那天人還多。
燕老坐在主座上,正院和連著的偏廳,站著一家家的人。
顧璋身著月牙白的書生長袍,從后面走出來。
他走到燕老面前,拱手略躬身行禮“師父。”
許多前來道謝的人家不由側目。
這和他們想象中,好像不一樣。
在家中孩子的描述下,許多沒見過顧璋的人,腦子里都勾勒出的是那種勁瘦干練,有力量又有狠勁兒的習武者模樣,像是那種有股狠勁的狼。
可眼下看起來,竟神清骨秀,儀態端莊,看起來比他們家兒子都臉嫩,更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一時間門竟有些愣住。
所以就是這么個瓷白臉嫩、看起來乖得不行的小娃娃,一個人騎馬從府城趕著送回來了加蓋了官印的身份文牒
覺得這個對比沖擊實在有點太大了。
燕老道“這些都是來找你的。”
顧璋轉身,就看到前排文曲等人,還有后面許多微微驚詫的眼神。
顧璋有些疑惑,總不能這么多天了,還在驚訝吧
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顧璋不留痕跡的檢查一番自己,好像也沒什么不妥之處。
文曲率先領著幾人上前,相比其他坐馬車回來的,他們騎馬趕過大半天路,才更能感受到其中艱苦和不易,實非常人所能承受。
文曲和其余幾人拱手,行了一個極深的揖禮“顧賢弟大恩,吾等沒齒難忘。”
他們起了頭。
后面一同而來的學子們,都齊齊彎腰,拱手行揖禮,齊聲道“此等大恩,吾等沒齒難忘。”
顧璋抿唇。
如果不是他自己擔憂家人想回來,肯定不會遭這一番辛苦幫人帶身份文牒的。
不過順手的事情,他沒想會得這般鄭重的感激。
他扶著文曲的手,托著他起來“文兄不必如此,若不是你們自己考中了功名,我趕回來也無濟于事。”
他順便伸手,將其他幾人也托起來。
文曲幾人倒是還想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