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芝源第一個順著馬道沖上了城墻,內城的城墻沒外城寬。這就導致了正面接敵只是一兩個人的事情!
兩個正在上子彈的荷蘭兵看到鄭芝源沖上來,立刻端著刺刀沖上來。明晃晃的刺刀,對著鄭芝源的胸口就捅。
閃身躲過一柄刺刀,手里的刀劈中另外一把刺刀。雪亮的鋼刀順著就抹了過去,那荷蘭兵一聲慘叫,半個手掌就被削了下來。
鄭芝源肩膀一撞,就把這抱著手的家伙擠開。手里的刀悄無聲息的順著另外一個人的肋骨捅了進去,手腕一翻一擰。一股鮮血隨著抽出的刀噴濺出來!
身后有怪叫聲,鄭芝源翻身一個大劈。身體躲過了刺過來的刺刀,手里的刀將荷蘭兵從肩膀斜著劈到了勒下。上半身掉到地上的時候,那荷蘭兵居然還能慘叫。
事實證明,胸肌鼓鼓未必會武。渾身是毛的荷蘭人,明顯不是這些常年打家劫舍海盜的對手。近身肉搏的時候,個人的武功顯示出強大的威力。
在技巧的催生下,一個人可以不用太大的力氣,就可以殺死另外一個人。而自己可以毫發不損!
荷蘭兵們凄慘極了,砍瓜切菜一樣的被人殺。而他們的戰績非常有限,身體雖然強壯。但缺乏技巧的支持,就只能被動挨宰了。
中華武術有一句話,那就是以巧破千斤。
哈爾西只能悲哀的看著自己的手下被人痛宰,而沒有任何辦法。手里的短管火銃連續打了十幾發之后,就不好用了。天知道出了什么毛病!
城里開始出現女人凄慘的叫聲,還有孩子的哭聲。赤嵌城不但有兩千荷蘭兵駐守,而且還有上千名平民。
這些人大多是商人,還有商人的家眷。這年頭航海出門,在海上漂個一兩年非常平常。家里的女人沒人照顧,男人都有些不放心。誰都擔心自己發財回家的時候,腦袋上綠油油的。
如果兒子再不像自己,那就是人生的大災難。
所以,好多商人出海都帶著家眷。荷蘭人沒有女人不準上船的惡習!
除了商人,赤嵌城里面最多的就是操皮肉生意的女人。畢竟一兩千單身漢,也需要女人的慰藉。
哈爾西站在塔樓上,眼皮不住的跳動。
那些野蠻的家伙已經沖進了內城,并且對著內城的人大砍大殺。這些人是那樣的野蠻,屠刀光顧每一個路過的人。
不管是男人,女兒,老人或者孩子。都逃不過這一刀!
不好,他們沖向了教堂。
哈爾西的心劇烈跳動起來,他的老婆孩子。還有絕大部分荷蘭僑民,全都躲在教堂里面。那里只有十幾個人在駐守,絕對不會是這些匪徒的對手。
槍聲響了起來,幾個海盜前胸飚出朵朵血花。
一些穿著奇怪衣服的家伙跑過來,隨著一聲爆炸聲。哈爾西看到自己的士兵被巨大的氣浪掀得飛起來,沙袋堆砌的工事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
該死的!這些人用的到底是什么武器!
城墻上已經是一邊倒的屠殺,那些穿著短袖衣服和長褲子的人沖了進來。火銃對著城墻上負隅頑抗的荷蘭兵猛射!
內城的城墻都是對外不對內的,在內墻一側根本就沒有墻垛。城墻上的人一覽無余,連個躲避的地方都沒有。這不是在打仗,這是在屠殺。
荷蘭士兵們,這會兒就像是人形的靶子。被一顆又一顆的子彈擊中,然后軟軟的倒在血泊中。
“投降吧,放棄抵抗!”哈爾西發出了這一輩子最為痛苦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