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知府毛一鷺要瘋了,當朝權柄最大的九千歲點名督辦的案子,他哪里敢拖延。身邊還有錦衣衛盯著辦案,再不把鬧事兒的人抓起來,估計自己就進去了。
要說衙門鐵了心要抓人,那還是雷厲風行的。
不到一天,罪魁禍首全部到案。一共是七個人,被錦衣衛驗明正身之后。直接押到鬧事,“咔嚓”一刀剁成兩半了事。
王承恩再次來到了王體乾的書房,江南的事情他們已經知道。這一次東林黨只是被剁了幾個爪牙,書生就是慫。本以為他們會鬧出點兒動靜出來,卻沒想到剛剛剁了幾個爪牙就慫了。
現在沒有一個東林黨敢站出來鬧事兒,一個個乖得跟小綿羊一樣聽話。
“大哥!真有你的,去跟魏廣徽說了一會兒話。魏忠賢就下定決心,在江南干了這么一票。聽說魏忠賢把東林黨人,都按《水滸》里面的名字給編纂了。搞了個什么《東林點將錄》……!”
“呵呵!你不說我也想跟你說說,這實在是出了笑話。咱們這位陛下,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水滸》。魏忠賢把李三才,列為托塔天王晁蓋。陛下還問,誰是晁蓋。
魏忠賢還繪聲繪色的把晁蓋做的事情給講了一遍,誰想到陛下脫口而出。好一個托塔天王,有勇有謀。你是沒看到,魏忠賢當時的臉色那叫一個精彩。”王體乾想到昨天魏忠賢尷尬到要死的臉色,就憋不住想笑。
“編排人,編排出這么個結果。估計魏忠賢得氣死!咳!咳!咳!”王承恩正在喝茶,聽了王體乾的話一口茶嗆在嗓子里,嗆得王承恩直咳嗦。。
“不過魏忠賢這么一鬧騰,東林黨是絕對不會出頭了。若是讓魏忠賢這樣一大獨大下去,主子那邊兒……!”王體乾幫著王承恩拍打了一下后背,對朱由檢的前途非常擔憂。
“放心好了,也不知道客氏使了什么手段。皇后的孩子流掉了!既然陛下沒有子嗣,兄終弟及也是應有之意。本朝,又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事情。”
王承恩指的是嘉靖皇帝,正德皇帝玩了一輩子沒兒子。最后他死了,只能在近支親王中尋找。。
同樣的道理,如果朱由校現在沒兒子就死掉。朱由檢絕對是皇位第一順位繼承人!
“道理是這樣的道理,可畢竟陛下今年也不過就是二十幾歲。現在就想著陛下忠……,這似乎……!”王體乾沒好意思多說,只是無奈的看著王承恩。不知道這位兄弟,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盡管書房里面只有他們兩個人,王承恩還是左右看了看。“大哥,也不瞞你。今年開春兒,主子爺在白云觀結識了一位蘭道航道長。此人不但精通異術,而且為主子披卦。
說來也巧了,那天主子正站在槐樹下面。那天滿樹開的都是白花花的槐樹花,主子沒有顯露身份。那蘭道長一下子就說出了主子的身份,而且還說主子是王。而頭頂白花,這王上加白……!”說到這里,王晨恩故意頓了頓。
“王上加白,你是說皇……!”王體乾下意識的捂住了嘴。
“那蘭道長有些門道,那天兄弟親眼所見。這一杯茶水,他生生就用他那活兒給吸了進去。而且還能用他那個活兒吊著石鎖,行走如常人一般。
如今這位蘭道長已經歸附了主子,過些日子你把蘭道長介紹給陛下。相信陛下看了他的本事,也一定會驚為天人。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相信咱們主子很快就能蒞臨九五。”王承恩說的時候,一臉的羨慕。
太監就是因為少了點兒東西被人看不起,所以對這些事情尤其羨慕嫉妒恨。
“真有這樣的人?只要他真有你說的那種本事,為兄保他進宮。”王體乾最知道這位皇帝喜歡什么,除了木匠活兒之外,女人是朱由校最大的愛好,沒有之一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