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回不去了,作孽太多。撫順,鐵嶺,還有吉林崖上的杜松,阿布達里岡的劉挺。他們都讓我償命吶,現在我把命還給他們。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李梟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李永芳說話間,用長長的樹杈死命的往河里推木筏。
木筏被湍急的大遼河迅速帶走,李永芳抽出馬刀翻身上馬。
“能在這里的都是我李永芳的兄弟,今天咱們沒退路了。戰個痛快吧!殺一個夠本兒,殺兩個賺一個。沖啊!”李永芳當先調轉馬頭,沿著來路沖了過去。身后騎士一個個翻身上馬,跟著李永芳一起向前沖去。
“爹……!”風雪阻礙了視線,馬蹄聲最終也被狂風帶走。木筏在遼河上急速漂流,綠珠跪倒在木筏上。
李永芳是他爹,這事情很少有人知道。因為綠珠的娘不過就是一個丫鬟而已,因為老爹對老娘的刻薄,綠珠從來不叫李永芳爹。現在想叫,可李永芳卻永遠都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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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梟志得意滿的回到了濟南,這一次兗州之行收獲非常大。李梟做夢都想要一個孩子,如今愿望實現了。王氏改了個名字叫做張玲,對外的說法是張煌言的干閨女。
張煌言先生,一躍成為了李梟干老丈人。李梟覺得,這老王八蛋給王氏安了這么個名字,好像是存心想占自己便宜。
本以為德川千姬會鬧別扭,可看到親如姐妹的倆人,李梟似乎覺得自己才是外人。可以肯定,這倆人以前絕對沒有見過。可怎么就能一見面,就好得像是蜜里調油。難道說,這倆人上輩子是閨蜜?
閨蜜還好說,如果是情侶老子可就虧大了。
不理會兩個聊得火熱的女人,李梟帶著張煌言先去見孫承宗。沒事兒能跟老狐貍玩到一塊兒的,必然是另外一只老狐貍。
“孫老,這位給您介紹一下,張煌言張先生。”來到孫承宗的書房,李梟笑著給兩人引薦。
“哦!原來是蒼水先生,久仰江南名仕大名,今日得見果然是人中龍鳳。請!看茶!”果然,孫承宗打量了一下張煌言,笑著請張煌言坐下,命人看茶。
“孫先生!您的大名老夫才是久仰,算起來您還是前輩的翰林。晚生給您見禮了!”張煌言也不含糊,上來就攀交情。
跟德川千姬和張玲一樣,這倆老家伙也是和諧得一塌糊涂。
這年月的人都是這么自來熟么?李梟撓撓腦袋,搞不清楚這四個人到底是啥情況。難道說只有猛獸和猛獸心心相惜?很有這個可能,李梟不管怎么看,自己面前這倆老家伙,都是猛獸。
張煌言的陰損狠辣,孫承宗的運籌帷幄。如果這倆老王八蛋狼狽為奸,這天下還真難有人敵得過這對組合。
“當初知道蒼水先生在陳海龍的幕府,可破了濟南就是找不到。沒想到,你被陳蛟那小子裹挾去了兗州。”
“當初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慚愧!慚愧!”張煌言連說慚愧。
李梟無奈的坐在一邊,聽著他倆胡侃。這一狼一狽說話,根本就沒李梟什么事兒。堂堂山東巡撫,像是空氣人一樣被晾在一邊。正在百無聊賴的時候,忽然間孫傳庭急匆匆走進來。
“老師!出大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