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哥兒!你怎么樣了?”敖滄海這貨從來就不知道啥叫傳染,自己還吸溜著鼻子,就來看李梟,而且誰也攔不住。
“舒坦!”李梟喝了一口順子遞過來的水。他沒說瞎話,事實上他現在真的很舒坦,至少嗓子不那么疼了。
“舒坦,那整兩口。我這可有頭道的老龍口,俗稱燒刀子。”敖滄海對著李梟擠眉弄眼兒。
“靠!你想我死啊。”李梟氣不打一處來,注射青霉素類藥物嚴謹飲酒。一師的這幫牲口們,根本不信這個邪。僅僅三天時間,因為注射青霉素喝酒就死了五個人。
現在全軍上下都處于戒酒階段,逮到了會被打屁股。
“沒事兒!都說打了那藥才不能喝酒,老子就沒打那個藥,現在一天一壺酒,賽過活神仙。”敖滄海吸溜一下鼻子,然后對著瓶子灌了一口。嘴里還故意吧唧兩下嘴,饞一饞李梟。
李梟絕對相信,這貨就算是不打針,也得喝酒。戒酒,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行了!知道你龍精虎猛,有什么事情就說吧,不用拿酒在這里饞我。”李梟挪了挪順子放在額頭的布巾子。剛剛還冰涼的布巾子,這會已經三十幾度。
“呵呵!就知道瞞不過你!我說梟哥兒,弟兄們這些年都待在遼東。真適應不了這里的氣候,你有什么任務吩咐下來,你說打誰殺誰咱們趕緊弄。弄完了趕緊回遼東,江南這地方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李梟無奈的搖了搖頭,水土不服是大問題。李梟也是水土不服!幸好一師是最早執行衛生條例的師團,不然血吸蟲病等等寄生蟲病流行起來,那才叫大麻煩。
“這事情急不得,需要楊嗣昌和駱養性的配合才行。金陵人口有百萬之眾,到底誰是亂黨誰不是亂黨。你總不能把金陵的人都殺光了吧!”李梟也是無奈。
他們要對付的地下黨,真正冒頭的都是雇傭的死士。這些人就是求死來的,即便被抓住也是一問三不知。好不容易撬開嘴,抓人的時候,那些人早跑了。
“不就是東林黨搞的事情,咱們干脆把東林黨人抓起來都殺了。寧可殺錯,絕不放過。”敖滄海做了一個切的手勢。
李梟看著敖滄海,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讓這幫殺才放開手干,這金陵城里還有活人嗎!軍隊殺起人來,最是有組織有效率。尤其是一師剛剛裝備了自動武器,天知道這場大劫難會死多少人。
“絕對不行!”李梟掙扎著坐直了身子。
“你派出去的人要立刻收回來,你們的長處是作戰而不是偵破。這些事情讓錦衣衛去做就好,如果你們在江南待得實在憋屈,可以找人盤火炕。我會讓楊嗣昌弄足夠多的柴碳來!”皇宮里面盤火炕,這是李梟能夠做到的極限了。不管怎么說,這里也算是重點文物保護單溫。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們還要在江南待多久。這地方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弟兄們得病的很多。好多都是高燒不退,看著這些血里火里沖過來的兵,卻在這里病倒奄奄一息,我這心里不是滋味兒。”敖滄海擰開酒瓶子,狠狠灌了一大口酒。
“水土不服總是會有的,這一次是你們最后一次來江南。今后一師所有作戰任務,全都在江北執行。我保證!”李梟無奈做出了保證。
看起來,今后要在江南組建由江南人組成的部隊才行。像現在這樣大規模的異地調兵,氣候水土不習慣是巨大的問題,造成的非戰斗減員絕對是不能承受之重。
“好吧!我回去等駱養性的消息,讓他快著點兒。”敖滄海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條件,給李梟換了一個浸過涼水的布巾子,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敖滄海的背影,李梟無奈搖了搖頭,這事情總歸是自己大意了。北方兵,到底不適合在南方執行任務。
“讓駱養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