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印度這鬼地方有多少種話,反正這些天抓住的俘虜,舌人根本聽不懂他們說啥。后來問問當地的泰米爾人才知道,印度人自己人說話都得靠翻譯。不同地方征來的兵,語言都不通。
對面砸了幾顆迫擊炮彈也就消停了!
“是個偵察兵。”連長從印度兵懷里搜出一個小本本,上面畫著大明軍隊工事圖。看樣子這家伙貓了有一會兒!
“營長,三連一個哨兵挨了一槍,打到了腦袋,看樣子活不成了。估計就是這王八蛋干的!”
“扔出去。”刀疤厭惡的吼了一嗓子。
靠在工事土壁上,摸出一根煙,旁邊的臉上趕忙給點上火。
“營長,不是說這仗讓倭國人打么?怎么虎爺把咱們放到這邊來?”
“操,這陣地上。倭國人死了怕有五百多,他們實在頂不住了。如果不是這地方臺關鍵,虎爺也不會讓咱們上來。
迫擊炮彈少了點兒,派去領彈藥的人說只領到十幾箱。說是庫存不多,要大家伙省著點兒用。營長,您說這時候是省炮彈的時候么?”
“營長!二爺不會把咱們這些人扔到這島上不管了吧……!”
“混蛋!胡吣些個啥,咱們遼軍啥時候扔下過袍澤弟兄的?嘴里說話沒個把門的!”
“啪”亂說話的家伙自己給自己來個嘴巴,“營長,我這嘴胡吣,您別在意。”
“二爺去給咱們運援兵給養去了,估計再有六七天就應該回來。等援兵一到,咱們就他娘的拿下這什么庫倫坡。老子膩歪透了這鬼地方!”刀疤看了看天,現在是晚上還算涼快。
只要太陽出來,那他娘的就跟下火一樣。怪不得這地方的泰米爾人都是黑不溜秋的,再曬幾天估計全營都跟他們一個德行。
幾個人正在防炮洞口圍著刀疤說話,突然間二三十米外的地方騰起了一團火,“砰”一聲巨響砸在每個人的耳膜上。
刀疤扣上鋼盔鉆進了防炮洞,反應慢的只能就近爬在壕溝里面硬挨。
好像印度人的炮彈也不富裕,砸了十幾顆之后就沒了動靜。
“媽的!”刀疤吐了一口嘴里的土罵了一句。然后對著外面吼:“都他娘的抓緊時間睡覺。”
陣地上再次安靜下來,天邊也有了微微的天光。疲憊至極的士兵們,很快又進入了夢鄉,只有哨兵的眼睛,瞪得跟貓頭鷹一樣觀察著情況。
呼嚕聲再次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好像剛剛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刀疤瞇瞪了一會兒,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麻麻亮。遠處的海面上隱隱能夠見到紅,該死的太陽又要出來了。
清晨是一天當中難得的涼爽時間,刀疤抻了一個懶腰。也不知道今天老爺天收不收自己,上了陣地腦袋就栓褲腰帶上,誰他娘的知道哪顆迫擊炮彈會砸到自己腦袋上。
伸手掏了掏兜,只是掏出了一個干癟的煙盒。刀疤這才想起來,最后一根煙昨天晚上壓驚用掉了。
看著身邊睡得跟豬一樣的一連長,刀疤踹了一腳。“有煙嗎?”
一連長打著哈欠,挨個兜里摸索。“營長,您這不能老混我煙抽,您不發餉啊!昨天晚上聽說您親自去干掉了一個摸點兒的印度兵?”
好容易在兜里摸索出一個煙盒,抽出一根給刀疤。劃著了火柴,兩個人對著火點著了煙。
一連長是刀疤帶出來的兵,河北人。在老家的時候學過武,擅長使大刀,經常吐槽倭刀太輕。如果遇到他拿的大刀,他能連人帶刀劈成兩半。
“媽的,看得出來。印度人是要拼命了,咱們這陣地就是整場仗的關鍵。丟了包子山,那邊海港里面的人就是炮靶子。”吐出一口煙,刀疤看了一眼遠處的海港。
一連長不說話,既然是整場仗的關鍵,印度人肯定要拼命。拼命就拼命,遼軍還沒說怕過誰。
這會兒一連的幾個兵也起來了,揉眼睛的,吐痰的,還有跑到戰壕北面撒尿的。刀疤伸腳踹了一連通訊員一腳,讓他去問問炊事班飯整好了沒有。現在趁著早上吃點兒飯,白天真干起來了,估計吃飯的工夫都沒有。
通訊員剛剛站起身伸手拉了個懶腰,“嗖”的一聲,肩膀上爆出一團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