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曹文昭的三師正在向伊犁河谷趕路。可一個重裝師,想要在道路不通的情況下趕路三千里,談何容易!
沒辦法,只能是一邊修路一邊往伊犁河谷趕。好在玉門到哈密的鐵路已經修通,補給線好歹算是短了一截。
李虎在印度失敗就更加看不懂了,有足量的炮火支援,數萬大軍居然只打了一天半就被打沒了。如果不是李休及時釋放了巨量毒氣,說不定還會全軍覆滅。
孫承宗有些不明白,這仗到底是怎么打的。如果說泰米爾人戰斗力不行,滿桂帶的可是正經八百的嫡系遼軍,好多人從皮島的時候就跟著滿桂混,經歷了一系列戰斗,戰斗力不容懷疑,為什么打的也如此艱苦?
李虎和滿桂對目前的戰況都沒啥辦法,或許有辦法的只能是李梟,可李梟偏偏要在這時候為漁老守陵一個月,這簡直是在開玩笑。
“大帥!現在可是關鍵時候,您不能在這里躲清閑啊。此時此刻,說不定吳三桂正帶著印度人在圍攻錫蘭島。那里,可是有二師數萬大明兒郎。”張煌言非常擔心,吳三桂會趁著李虎大敗虧輸的機會,進攻錫蘭島。
“你們擔心什么我知道,不過這都沒有我為漁老盡心重要。過了這一個月,我會親自帶兵去錫蘭島。說不得,這一年我又要在外面過一年。你們就讓我盡盡心吧!”李梟說得很堅決。
孫承宗和張煌言對視一眼,也知道已經說服不了李梟。好在李梟已經答應,過了這一個月之后要去錫蘭島親自指揮作戰。
大明如今就像是過了河的卒子,向著中東一步一步的拱。錫蘭島簡直就是釘在印度身上的釘子,吳三桂做夢都想把錫蘭島奪回來。
辭別了孫承宗和張煌言,李梟親自伐木在漁老的墓邊上搭了一座茅屋。有順子幫忙,茅屋搭得非常快,兩天下來已經是有模有樣。
沿著茅屋挖好排水溝,又在外圍灑上一大圈兒石灰。搭茅屋的時候,李梟在石頭縫里面甚至發現了蝎子和蜈蚣。老天爺!遼東有這玩意么?外來物種入侵?
不想被毒物咬得體無完膚,李梟只能在邊上灑了一大圈兒石灰。這東西是驅蟲利器,好像還沒有蟲子喜歡石灰的味道。
李梟親自為漁老守墓的事情傳揚出去,立刻引來朝野內外的一致好評。徐家兄弟跪在漁老墓碑前面,信誓旦旦的要為大明服務一百年。
京師里面的官員們,也觸動很大。尤其是知道漁老的家產只有十幾枚銀幣的時候,更是欽佩萬分。
換一個人在漁老的位置上,家產少于一萬銀幣,那就算是老實人。
各個工學院里面,紛紛供奉上漁老的雕像,沒見過漁老的只能參照魯班的形象。好多人不知道漁老長什么模樣,看過雕像頻頻點頭,原來老先生和魯班大師一個德行。
學生們每天早間上課之前,都要對著漁老的雕像三鞠躬。這已經是沁入他們心里的人,每個工學院走出來的學生,都發誓要成為漁老那樣的人。
造神運動在神州大地快速蔓延著,已經有人給孫承宗上書。要在午門前給漁老立一座雕像,今后凡是對大明有大貢獻的人,都會在午門前擁有自己的雕像。
甚至有人想要效仿當年魏忠賢的舊事,為漁老興建祠堂。有所不同的就是,漁老是死了修建祠堂,而魏忠賢是活著建生祠而已。
高尚的人格總是令人敬仰,少年郎們會因為心中偶像激動不已。那些久經宦海的老油條們,則是不以為然。
私下里說起漁老的時候,總是撇著大嘴。“都是騙人的,那么一個放屁油褲衩的差事,說家里只有十幾個銀幣的錢糧,這不是說夢話么?張兄!您說,這朝廷里的人編瞎話也不會好好編圓了。”
“就是,如今的官兒,誰會手腳干凈。真那么明如鏡,清如水,這官兒還當個什么勁兒啊!”
“張兄說得對,千里當官兒只為財。不為了這點兒特權,誰上癮當官兒啊,還真跟李梟說的一樣,為百姓服務?那些泥腿子,也值得你我兄弟給他們當牛做馬?呸!”
“我就說是騙人的,偏偏那天王主事還跟我掰扯。懶得理他,用那句時興的話來說,他們就是被洗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