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人的去向,朝廷會派人留意,只要找到他們的蹤跡,蒙古人就算是走到天邊,我們也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他們做下了這樣的事情,雖遠必誅是最基本的要求。這是朝廷向四師是承諾,也是我向你的承諾,明白了么?”
“諾!”祖承訓“噌”的一下站起身來,流著淚向李梟敬禮。
祖承訓走了,留下一個人在辦公室里面運氣的李梟。
千算萬算,沒料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似乎冥冥中有一雙大手,在背后操弄著一切。
如果自己不想清洗南疆,祖大壽就不會乘坐飛艇去伊犁,如果祖大壽不去伊犁,就不會因為沙塵暴陷落在那個定居點里面。
如果沒有陷落在那的定居點里面,他就不會死。
可現實當中沒有那么多的如果,祖大壽就是乘坐飛艇去了伊犁,然后被沙塵暴逼迫的降落在那個定居點里面。然后……就被這場戰役最后一顆子彈奪走了性命!
祖大壽死了,四師師長這個位置怎么辦。
當初四師是以祖家家丁為基礎組建的,整個四師祖大壽的烙印極為濃重。現在祖大壽死了,不是虎狼之輩沒有赫赫戰功,絕對壓不住這支虎狼之師。
提拔祖承訓?這不是個好辦法,或許祖承訓可以做團長,但作為一個師長他還不夠資格。無論是軍功還是人望,他都差他老子幾條街。
李梟想事情的時候,就會無意識的踱著步子。在辦公室里面從這邊走到那邊,好像一頭拉磨的驢子。
走了不知道多久,腦袋想的疼了,李梟決定不再難為自己。
除了辦公室到了后面的花廳,敖爺正在里面,努力將一只肥羊烤得油黃油黃的。
“知道你事情多,祖大壽不小心折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娘的西域那個地方還真是兇險,以祖大壽的本事,居然被干掉了。奶奶的!”敖滄海一邊說,一邊往地上倒了半瓶子酒,然后將剩下的半瓶酒倒進自己肚子里。
“狗日的蒙古人,在南疆潛伏了三年,祖大壽居然沒有察覺。據幸存的明軍說,這一次出現的蒙古遷徙人群,足足有數十萬之多。
這么大股的蒙古人行動,祖大壽事前居然沒有得到情報。他是死在了自己的粗心大意!”李梟同樣往地上倒了半瓶子酒,然后自己喝了半瓶子。
只不過祖大壽倒的是五糧液,李梟倒的是葡萄釀而已。
“他是將軍,帶兵打仗是內行,可玩這些東西不是他擅長的。”
“哼!好像戰場偵查你少做了似的,不過現在他人沒了,我們能給他的只能是無上哀榮。
明天,全國都將為他降半旗。他的靈柩運回京師,我會為他舉行國葬。他的靈位被被請進忠烈祠,永久享受子孫后代的血食。
祖承訓那小子,無論怎樣我都會倍加愛護,如果他成器的話,成就超過他的老子也未可知。”
“哎……!這些年因為吳三桂的關系,四師總是在做預備隊。四個主力師當中,也只有四師的軍功最少。
祖大壽懈怠是有的,為國盡忠能得到這樣的哀榮,福澤子孫也算是值了。”敖滄海嘆了一口氣,他和祖大壽關系還算是不錯。沒想到,一個好兄弟就這樣隕落了。
“可現在四師怎么辦,馬上就有作戰任務。祖承訓還拿不上臺面上來,畢竟資歷人望都不行,最重要的是指揮經驗嚴重不足。帶一個團還勉強,帶一個師……,還是不行啊!”李梟灌了一口葡萄釀,兩個人都沒有動那只羊的心思。
“我聽說虎子動了心思!”敖滄海沉聲問了一句。他知道,不提拔祖承訓還有一個關系,那就是吳三桂。畢竟,吳襄是祖大壽的親妹夫。吳家和祖家的關系,那是打斷了骨頭連著筋。
這么多年,四師一直作為預備隊,其實也跟吳三桂有莫大的關系。
“虎子……,他不行。還是讓他繼續在錫蘭島吧,四師交到他手里,我更加不放心了。那更是個沒譜的人,西域處處兇險,不但廣袤而且地勢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