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今后飛黃騰達了。念在咱們家里老一輩的關系,拉哥哥一把。”
耿精忠知道,自己打了敗仗前途堪憂。可憐自己又沒有尚可喜死守君士坦丁堡的狠勁兒!
今后在遼軍中,地位堪憂啊!
“我家老爺子跟我說過了,在蒙古怎么也得待上兩年。去年當營長,今年就是副團長。
不瞞個個您說,如果不是哥哥被貶斥到了這個地方。我就是團長了!
不過兄弟不埋怨哥哥,父一輩子一輩。咱們三家是降將,得團結才行。
老爺子的意思,明年我會被調到泉州,做一任海防團團長。然后才能運作運作去總參謀部當差!”
孔庭訓非常得意!
孔有德就這么一個兒子,前路早就鋪得明明白白。
來草原之前,就聽老爹孔有德說過。
在草原上熬兩年,他就有資格調到內地。
隨便找個地方當個守備師團團長,然后是師長。
一級一級的往上走,到了老爹不成的時候怎么著也能撈一個將軍干干。
孔家只有孔庭訓一個男丁,可以說家族的希望全都落在他的身上。
孔有德對這個兒子看得比眼珠子都重要,閨女孔四貞雖然厲害,但也只是女流之輩。
現在一年多了,孔庭訓扳著手指頭算著離開的日子。
卻沒有想到,一紙命令把他調到了俄羅斯。
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不對,這個鬼地方連鳥都看不見一只。
他不喜歡黑云龍,那個小子是真正的草原人,他跟黑云龍尿不到一個壺里面去。
“哎……!哥哥算是栽了,遼軍最忌戰敗。
哥哥打了敗仗,今后恐怕不能在遼軍當中混了。
過年時候回家看老爺子,說啥也得讓他把哥哥調走。
實在不行,脫了這身軍裝,去遼軍當地方官兒去。
兄弟!
軍隊里面其實不好混,遠不如當地方官兒舒服。
別的不說,就遼東那地方。隨便挑個城市當市長,車子、銀子、票子、女子,房子。
那都弄得妥妥當當的,他們管這叫五子登科。
前年哥哥我回遼東祭祖的時候,可把我羨慕壞了。
當時我就想著,是不是脫軍裝去遼東干。
可老爺子攔著,總是說什么手里有槍心里不慌。
你說說這叫什么話!
手里有槍!
有槍也是人家李家的槍,人家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咱們兄弟倆就得來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還不如,到了地方上掌權來得快活。”
孔庭訓一聽到耿精忠這么說,嚇得一個激靈。眼睛四下掃視,好在身邊的都是親信。
可親信這東西哪有保準的,天知道哪個就是綠珠的手下。
“還是趕緊走吧,按照這個腳程,下午應該趕到明斯克。
到了明斯克,總該有房子住,有口熱湯喝了。”孔庭訓趕忙岔開了話題。
現在,喝一口熱湯都成了奢望。
奶奶的!
這過得叫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