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是有關這次龍頭戰爭的行動方針,另一份是從米花中央醫院發來的有關鹿野又近期體檢的資料。
至于被壓在底下的,是有關烏鴉軍團的首領,烏丸蓮耶的所有情報。
首領竟然主動去調查了那個組織
十六歲的太宰治愣神,顯然沒在這方面算過現在的森鷗外。
“所以我都說了啊。”
“因為可愛,很多事情都是可以被原諒的。”
被稱為首領的男人語調懶散,半闔著眼時視線落在報告上對方小時候在治療室里的照片。
寬大的病號服在那孩子身上顯得可憐兮兮的,偏偏那時身為軍醫的森鷗外去軍警的基地接他的時候,明川君還要把身上的傷口當做勛章來和他炫耀。
把惡劣的圈禁當做是懲罰,小狗全心全意地信任著他,甚至能自己為那份占有的心情找出合適的理由。
森鷗外撿到鹿野又明川是在對方五歲,可算計與被算計,這些東西是從鹿野又明川六歲時展露了無與倫比的異能開始的。
“明川君成不成功對我來說都無所謂,但要是和以前在軍警時一樣,被抓回所謂的[治療室]里可就糟糕了。”
森鷗外想到這里輕笑一聲。
“我可沒有溫柔到要將自己的手臂拱手相讓的地步啊。”
東京,警視廳。
襲擊警方的犯人遭到逮捕,混亂之中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等岸谷大和收到消息趕到的時候,筑波山山腳下已經匯聚了一批拿著長槍短炮的記者。
為了不將事情的影響進一步擴大,更是為了平息這幾天社會上造成的不良影響,警視廳為此專門舉行了記者發布會。
“此次被卷進事件里的是警察學院的幾名學生,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請大家放心。當然,調查還在進一步推進,不管是同伙還是幕后指使者,只要做出了危害公眾安全的行為,我們一個也不會放過”
鏡頭下的岸谷大和語速緩慢,他似乎對做這種事得心應手,就算被趕鴨子上架似的叫過來也表現得異常沉穩。
頭上綁著繃帶的降谷零站在角落里,他聽著岸谷大和的發言,注意到身后松田陣平走過來,隨即轉移了注意力。
“鹿野又呢”
“還在做筆錄。”
“是嗎。”降谷零收回視線,他靠在墻邊,透過半掩的幕布看向臺下的閃光燈,“要不是班長提醒,我都沒發現他的手受了傷。”
說是什么早上燒開水的時候燙的,可惜降谷零也不是傻子,他看一眼就知道那是握住了發燙的槍管,強硬地改變了彈道留下的痕跡。
在他們見到鹿野又以前,鹿野又大概又遭到了什么襲擊。
揣了一兜的小石子,要不是松田先動了手,鹿野又都能把人腦袋打破。
“我覺得和那位明星沒有關系。”
松田陣平的思緒沒有被擾亂。
在經歷了這場驚心動魄的事后,青年反而表露出了超乎尋常的冷靜。
“我揍那家伙的時候,看到了他看向鹿野又的眼神。”
不像是之前見過面,看到鹿野又一兜的小石子還嚇了一跳。
降谷零微微側過臉。
他的余光瞥見松田陣平手上的繃帶,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反而稍稍嘆了口氣“你怎么也弄得和鹿野又一樣了”
想去爆炸物處理班的人,手應該是最應該保護的存在。
“這種程度又沒關系。”松田陣平扯開唇角,想起犯人企圖逃走的時候自己公報私仇地多揍了好幾拳的事,“別拿我和那家伙比,你倒不如說鹿野又下次的射擊考試又徹底完蛋了。”
“右手不行不是還有左手嘛。”
鹿野又明川面對醫生的回答很氣人,要不是諸伏按著他,估計連醫院也不愿意去。
語氣里除了氣憤外還有別的情緒。
降谷零若有所思,敏銳地注意到松田陣平身上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