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點什么嗎”降谷零挑眉。
電梯的門合到一半。
鹿野又明川想了想,在電梯徹底合上的前一秒說了一句。
“想吃餅干。”
“草莓味的。”
鹿野又對于草莓這種東西有著超乎尋常的執著,聽到這樣的話,降谷零也不知道應該是先覺得頭疼還是先覺得好笑。
他從電梯里走出來,最后找到松田他們是在一樓的大廳。
鬼冢班的四人默契地等在那里,見到降谷零只有一個人,松田陣平發出聲嗤笑。
“又自己一個人去逞英雄了”
降谷零無奈地笑了笑“畢竟是那位長官的命令,也算是崗前培訓吧。”
萩原研二聽到這話,揶揄地用手肘捅了捅旁邊的松田陣平“怎么樣,沒想到小鹿野會去當公安吧”
松田陣平翻了個白眼“他去哪里我都不奇怪。”
諸伏景光彎起唇角“總比去交通部好一點,鹿野又的話,說不定一天能開完一本罰單。”
伊達航搖頭“那東京的居民以后都只能步行上班了。”
似乎是想到了穿著小馬褂的鹿野又被憤怒的車主軍團追著跑的畫面,穿著便服的五人組邊走邊笑。
可還沒等他們穿過馬路,酒店對面的商鋪便發出一聲巨響。沖天的火光染紅了天際,爆炸產生的熱浪把街邊的行人掀飛一米。
有人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從店里沖了出來,松田陣平當即脫下外套,拍打在對方背上著火的地方。
“把上衣脫掉”
受驚的店主身上還穿著尼龍的制服,聽見這話才反應過來。
他甩掉上衣,氣喘吁吁地跪倒在地,整張臉被煙霧燎黑。
“怎么回事”
聽到動靜的岸谷大和從酒店里走出,他并沒有因此轉移樓上保護北原小姐的警員,只是在趕下來時撥通了消防的電話。
“咳咳咳,不知道可能是煤氣泄漏,我看到有什么東西閃了一下,突然就爆炸了”
店主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他咳嗽個不停,用手揉搓著眼角。
“不過幸好只有我一個,你們是警察嗎”
煤氣泄漏到這種程度,會沒有聞見味道嗎
岸谷大和皺起眉頭,他沒有立即回答店主的話,目光掃過降谷零幾人,疑惑地問了句“鹿野又呢”
降谷零愣了下“鹿野又不是和您一起嗎”
岸谷大和“我們吃完飯就沒見不好”
降谷零和岸谷大和幾乎是同時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距離他們一條街外,酒店防止襲擊用的卷簾門降了下來。
“等等降谷萩原”
松田陣平扶人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轉頭就看見自己的兩個同期毅然決然地向酒店跑去。
轟的一聲,卷簾門的末端接觸地面,激起一陣灰塵。
慢了一拍的松田陣平一拳打在上面,還沒來得及咬牙,就瞥見身后同樣沒趕上的岸谷警官憤怒地揪住了一旁酒店瑟瑟發抖的侍者的領子。
“混蛋軍用級的防御措施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喂回答我以為有了張證書就無法無天的狗雜碎”
岸谷大和的動作很大,高聲咆哮。
“你們在這棟酒店里到底藏了什么”
北原佳奈的房間在酒店的最高層,在整座酒店陷入混亂之際,所有被留下來的警力自然而然地都匯聚到了最高層。
原本為了防止城田從外部發起襲擊,那里的玻璃特地被換成了防彈材質,可當sat的狙擊手趕到,這樣的玻璃反而成了反擊的累贅。
“鹿野又接電話了嗎”
“沒有。”
降谷零和萩原研二在樓梯間里極速奔跑,他們的臉上帶著剛剛千鈞一發之際撲進來時落下的擦傷,著裝也因此變得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