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時訓練的時候,他們或許還會互相打趣幾句
“萩原。”
在跑到第九樓時,降谷零一把抓住了前面的萩原研二。
通過木門上小小的窗口,他們可以清楚地看到酒店監控室外持槍的匪徒。
似乎是發生過槍戰。
墻壁上有著不少子彈留下的痕跡,不知道哪一方的成員倒在血泊里,儼然喪失了生息。
今天中央酒店里入住的游客至少有一百多位,算上之前就留下的,保守估計有一千人左右。
而此刻人群擁作一團,被槍指著交出了手機。
“他們要去哪”
余光瞥見打開的電梯門,降谷零不是很能明白這些匪徒要挾持一部分人去到地下室的用意。
“降谷,你去找鹿野又。”萩原說著,原本壓低的身體站直,“我去看看情況。”
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和這群人硬碰硬明顯不是個好主意,但在行動以前,降谷零已經把“地下室”這個關鍵信息通過手機傳了出去。
犯人明顯是在通過北原小姐轉移警方的視線。
就算不知道是什么,但那一定是比身為證人的北原小姐更重要的存在。
“來不及了。”降谷零說,他看了眼頭頂上的監控,非常清楚犯人掌控了監控室的后果。
于是在監控室的門被猛地踹開,穿著神秘的犯人向他們走來之前,降谷零刪除了短信,配合地舉起了雙手。
絕對不是普通的罪犯。
殺起人來干脆利落,能在短時間內訓練有素地完成一切
降谷零的眸色深沉,對著身邊的萩原研二沉聲說道。
“他們是黑手黨。”
上午八點十分,東京,杯戶中央酒店地下一層。
“打不開是什么意思”
和照片一模一樣,被稱作城田龍的冷笑。
身為曾經犯罪集團核心成員,他十分清楚怎樣將自己的優勢最大化。
城田龍背靠墻壁,一手拿著炸彈的遙控器,一手用槍抵在后勤人員的腦袋,威脅對方開鎖。
“我是因為你說能打得開鎖才留你一命,你以為你為什么能活到現在”
亡命之徒的身上環繞著一股死亡的氣息,當降谷零和萩原研二被當作普通人質轉移到這里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殘忍的一幕。
“抱、抱歉”
舉起兩只手的工作人員聲音顫抖。
“老大也沒有告訴我”
砰
干脆利落的一聲,城田龍的動作很快,快到就連降谷零一行人都來不及反應。
鮮紅的血液和白色的腦漿濺在墻上,距離最近的人們后知后覺地摸了摸臉,停頓兩秒才止不住地尖叫。
城田龍面色不變,他舔掉了落在嘴唇邊的紅色,神色不明地摩挲著手邊的按鈕,盯著尸體的樣子不知是在想什么。
降谷零的神色微動,目光落在門邊閃爍的紅點,壓低嗓音喊了句“萩原”。
“啊。”萩原研二同樣做出回應,他盯著犯人的身影一動不動,隱約能明白對方身后的那扇保險門打開的后果。
“喂你們里面還有誰會開鎖的”
沒等城田龍下達命令,堵著出口的那一群手持槍械的綁匪已經將槍口對準了新的目標。
他們完全不在意生命對于普通人的重要性,也不在乎對方是否具有開鎖的能力。
當一個夾克打扮的男人被從人群中扔出時,欣賞尸體的城田龍也將目光挪了過來。
“求、求求你我不會我不會開這種鎖啊”
男人的后腦勺被鞋底踩住,綁匪的語氣冷漠,嘲諷地低下眼睛。
“既然不會,那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