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了什么免費的炸彈
由于失去了身為黑手黨的工資,干部目前的零花錢并不足以支撐他那昂貴的愛好。
只要把那犯人弄到手,他豈不就能天天逼著對方給自己做炸彈抱枕了
鹿野又明川頓時覺得人生一片明亮,他忍不住笑了下,鼻尖撞上松田陣平的后背。
“嗷。”
松田陣平在車門前停下,他沒想到鹿野又會直接撞上來,回過頭去看時發現對方正痛苦地捂住半張臉。
“”
短暫的沉默后,卷發警官揉亂了頭發。
“鹿野又。”松田陣平說,“我剛剛說的你該不會一句沒聽”
鹿野又明川哪知道他說了什么。
他剛剛在心里制定了一個完美的炸彈犯捕捉計劃,聽見這話才轉移了注意力。
“什么”
他順著話題問。
“算了。”
松田陣平摘下墨鏡,潦草地掛在胸前的口袋。
“下次再和你說,總之先像萩說的去買生活用品。”
白色的轎車啟動,松田陣平的手指搭上方向盤。
青年的眉眼比六個月前剛入學時凌厲不少,他不笑時壓迫感十足,一身黑的裝扮也襯得身形修長。
“降谷降谷的事你就別問了。話說回來,你那排爆組的兩個同伴倒是挺受歡迎的,我那幾個閑著沒事干的部下老是借口上廁所跑樓上去逛幾圈,你要沒事就幫我整頓一下,鹿野又,拿出你那警校里卷死所有人的氣魄。”
岸谷警官的聲音出現在耳畔,鹿野又明川下意識地從后視鏡看去,發現在松田陣平踩下油門前不少路人都在竊竊私語。
似乎是想找松田要號碼的樣子。
同樣是一身黑,警察就比黑手黨受歡迎許多。
鹿野又明川捏著下巴,不禁沉思為什么呢。
“我昨天晚上學了用胡蘿卜雕花。”
我這么厲害,他們怎么不找我要號碼。
沒聽懂好友的言外之意,松田陣平開著車,不解地皺起眉頭“你要去超市買蘿卜”
“可以買嗎”
鹿野又明川期待地反問。
他昨天被森先生捉回去后閑著無聊,總覺得白住別人家里不太好,所以三更半夜地跑到港口黑手黨的廚房躍躍欲試。
可惜做出來的比太宰的還要難吃,他的那一群扛著槍的部下欲言又止,喝完就倒在了地上。
廣津先生頷首,貼心地給整理戰后重建預算的森鷗外發了個短信。
于是不到五分鐘,鹿野又明川就收到了首領召集令。
他的杰作倒在垃圾桶里,趴在首領辦公室里無所事事,一邊抱怨召集令是這么用的嗎,一邊和愛麗絲一起用森鷗外的手術刀雕兔子。
事情發展到最后,森先生索性也不工作了。
他就撐著臉頰坐在辦公桌后看他和愛麗絲玩耍,末了還把他這次的兔子雕像放在了抽屜里。
鹿野又明川沒想到自己小時候用珠子編的手環也留著。
“不用扔掉嗎”
鹿野又明川問。
森鷗外為難地歪了歪頭,他肩上的紅色圍巾因此而晃動,一雙深紫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泛出紅酒般的光澤。
注意到他的反應,森鷗外忽然笑了。
“可這是明川君第一次做這種事吧。”
“是有紀念意義的東西呢。”
鹿野又明川點頭。
很好,看來森先生也非常認可他用刀的天賦。
他今天可以雕個大衛像,然后給森先生他們發過去。
“這種事情也不用特意問我吧。”瞥了眼手機上萩原研二的來電,松田陣平的嘴角抽了抽,“本來你不在的時候就不怎么吃東西。”
排爆班的工作很忙,由于覺得下班了也沒什么事,在警察學校里被迫卷慣了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大多時間都會自愿留下來加班。壓縮餅干和吐司面包是常備他們沒人會花精力主動做飯,頂多去食堂打包點東西回來。
松田陣平的嘴唇張了張,他注視著鹿野又的背影,本想再說點什么,后者卻已經興奮地留下一句“包在我身上”就消失了。
鹿野又總是一副時刻保持活力的樣子,他的快樂具有傳染性,沒走兩步就被拿著玩具的小孩子包圍。
鹿野又彎腰,不知道聽到對方說了什么,勉為其難地放下手里的零食,把腳邊的小小只舉起來拿貨架最上方的薯片。
這不是還有一點愛心的
松田陣平挑眉,接通萩原研二的電話。
“你們已經到了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