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里大概還需要十分鐘,路上遇到了班長,說是鹿野又上次提到的案件,有嫌疑人今天主動自首了。”
“我今天也見到了。”凝視著那道燈光下的影子,松田陣平的聲音卻冷冰冰的,“他的犯罪手法說不通,可能的確是做過壞事,但絕對不是連環殺人。”
“你也覺得像是被人威脅來自首的嗎。”
萩原研二那邊嘆了口氣。
“看來這個犯人沒想象得那么簡單,接下來不要單獨行動了。”
松田陣平敷衍地應了聲。
“小鹿野怎么樣他說昨天晚上去哪了嗎”
“沒有。”
“你是根本沒問吧。”
萩原研二低笑。
“不過猜也能猜到他的回答了。”
“比起這個,你不覺得他那位監護人的履歷怪怪的嗎。”
松田陣平半月眼。
“之前他失蹤的時候我和zero去調查過一次,結果那個診所的病人說他兩年前就辭職了。”
“我記得岸谷警官以前好像也調查過一次”
“所以我才說奇怪。”
松田陣平直起身子。
“幾個月前還找不出差錯的人,幾天前卻留下了口供不一的證人。就好像”
“就好像是特意告訴我們他的身份有問題一樣。”
萩原研二接上松田陣平的話。
他同樣覺得有些奇怪,但在這件事上隱隱覺得不安。
“那就先這樣。”
萩原研二說。
“我馬上過來。”
松田陣平將手機收回口袋。
比起從其他人嘴里聽到的故事,松田陣平當然還是更愿意相信自己一起訓練,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
可不管怎樣,松田陣平都是警察。
根本不可能通過的入學體檢,總是莫名其妙的消失,還有稻川會成員對待他的態度,三番四次地出現在案發現場
還是通過自己的眼睛判斷最為可靠。
松田陣平邁步。
他走進超市,在鹿野又明川又把一個小朋友舉起之前拿下了薯片。
“你直接遞給他們不行嗎”
臉上找不出一絲端倪,松田陣平揚唇問他。
“那有什么參與感。”
鹿野又明川嘟囔,他側過臉去,把手里的小朋友放下時露出一小截纖細的手腕。
“而且是他們自己要求的。”
落日西沉,傍晚的超市里人聲嘈雜。
而安靜地在街邊負責接應的伏特加卻瞪大了眼,他此時還沒從昨天差點死在基地里的恐懼中回過神來,一見到松田陣平旁邊少年的背影就停止呼吸。
琴酒拉開車門,身上隱隱還帶了些血腥的氣息。
他注意到伏特加的動作,皺眉問了句“怎么”
“沒,沒什么。”
伏特加訕訕地轉過頭。
“好像認錯人了。”
琴酒面無表情,他朝著伏特加剛才的方向看去,隱約能看到鹿野又明川露出來的半張臉。
少年的頭微揚著,礙于身高的差距,濃郁的睫毛也在和身邊之人對視時抬起。挺鼻薄唇,好看得不像話。
和內格羅尼那白癡倒是的確有點像。
可惜是個警察。
琴酒哂笑,從他身邊松田陣平的裝扮得出了結論。
配槍的位置和方式,也只有警察會這么做。
“開車。”
琴酒說。
“順便問問內格羅尼死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