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記得現在的手續還挺麻煩的來著。”
岸谷大和若有所思。
“先不談這個米倉廉現在正在醫院搶救,按那邊醫生的說辭,他大概率是活不下來了。而據現場的警員報告,你的筆錄上關于打碎監控的理由是手滑。”
“”
“鹿野又啊。”岸谷大和目光真摯,“你說你射擊水平是好呢,還是不好呢。”
“”
“不顧人質的生命安危開槍就算人質暫時對你不追責,在犯罪分子供認以前,你也別把人打死啊。”
“我”
“你什么你。”
岸谷大和把檔案一拍,佯裝嚴肅。
“醫院那邊都和我說了,雖然傷口受爆炸影響的確有撕毀痕跡,但部分切緣整齊,一看就是用什么刀砍的。”
鹿野又明川無助望天。
即使他從小到大的罪行摟起來可能比身高還高,可被人誤會還不能反駁的還只有這么一次。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畢竟把你挖過來前我已經有這樣的覺悟了。”
更何況他還擅自讓媒體公開了鹿野又的資料倘若一定要在卑鄙這方面論個高下,岸谷大和覺得自己也不算個好人。
“這個標志,眼熟嗎”
之前那份被扔到桌子上的檔案打開,岸谷大和抬手,食指按在一張照片上。
爆炸物處理班的人經對現場初步整理過后,在一塊炸彈的碎片上找到了一個類似的圖案。
“三年前,我們在東京繳獲的一批非法軍火里也有這樣的標志。”
鹿野又明川抬眼看去,發現岸谷大和緊皺著眉頭,在燈光下一頁一頁地往前翻。
“最開始是十年前的毛絨玩偶,有人把那還完成了放煙花的裝置,再到八年前的自制炸彈。”
“米倉廉的弟弟是三年前才從東大化學系畢業,年齡明顯對不上,我們合理懷疑,米倉的背后還存在另一位指導犯罪者。”
鹿野又明川不可思議,他指著那張毛絨玩偶問“放煙花也犯法”
“這叫犯罪的進化。”
岸谷大和點了點頭。
“他十年前在造煙花,三年前就到賣軍火了,現在還弄出這么一場挾持人質的恐怖襲擊事件,搜查一課剛剛正式向我們請求了支援。”
不是,他就是那天路過,抓米倉的時候順手給他演示了一下真正的炸彈是怎么造的而已
可惡,米倉那蠢貨用來抱著睡覺都炸不死人的炸彈也要安在他頭上嗎
鹿野又明川痛苦面具,比起白白多了一條協同犯罪的罪名外,現在顯然更在意自己的面子問題。
“那告訴我是為什么”鹿野又明川問。
“東大一年前曾發生過一起實驗室的爆炸事件。當初是以操作不當為由上報的,但聯系到現在,我們推測那起案件也是米倉弟弟所為。”
“也就是說,在今天以前,米倉的身上就背了至少兩條的人命。”
“其中涉及專業的知識,在來找你以前,我已經給爆炸物處理班那邊的人看過了報告。”
岸谷大和說到這里敏銳地瞇起眼睛。
“羽毛還是小雞仔來著”
“鹿野又,聽說你之前的地下室里也有個類似的裝置”
鹿野又明川摁了摁手指。
“當然,不管是我還是松田他們都沒有要主動懷疑你的意思。”
“只是把這份報告上交以前,我需要向你確認一點”
“鹿野又警官,這個問題我只問一次。”
岸谷大和的嗓音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