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格羅尼就像只變異的小強,打又打不死,一開口還擅長詭辯。
“事情就是這樣。”
對著新來的三個新人,龍舌蘭氣若游絲道。
“不要和內格羅尼作對,除非你們不想活了。”
有這么嚴重嗎。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不管是對內格羅尼一無所知,對鹿野又明川也一無所知的萊伊皺起眉頭。
“那為什么你還在這里待著”
一句靈魂提問,準確戳中龍舌蘭的痛點。
他警惕地左右看了看,生怕這句話連累到自己,打起精神對著對方警告。
“別想著做有悖組織利益的事,這句話要是被內格羅尼聽見,他可不管你成不成功,直接讓你生不如死。”
話是這么說的,但其實龍舌蘭也沒見過內格羅尼親自處罰叛徒的畫面。
那家伙表現得跟有潔癖一樣,每次抓到一個也不管琴酒在干嘛,準點敲響琴酒的大門,然后對著洗澡洗到一半面色陰沉得可以涂墨的同事說自己抓到了老鼠。
神經病啊。
龍舌蘭吐槽。
那家伙該不會以為自己是什么叼著獵物回來的野貓吧。
“我明白了。”
面對龍舌蘭的警告,萊伊并沒有表現出多余的情緒。當然,代號都拿到了,他也沒有要在這里和波本他們共處一室的打算。
龍舌蘭走后,萊伊也跟了出去。
而波本在看到大門關上后,首先檢查了一遍房間的竊聽器。
“蘇格蘭。”他說著,謹慎地戴上白色的手套,“你從昨天開始就有些不對勁。”
聽到獨屬于波本的冷淡語調,蘇格蘭抿唇,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說話。
那天在鹿野又宿舍看見太宰治的只有他一個,鹿野又和港口黑手黨有聯系這件事他也沒有告訴波本。
仔細一想,那天鹿野又手機上的來電備注也很可疑。
[阿琴脾氣不好的白貓警長]
這說的不就是琴酒嗎。
警察那邊不可能那么早就派鹿野又潛伏進了組織,琴酒也不可能真的是警察。蘇格蘭想了一晚上,做出的推測只有兩個
鹿野又是港口黑手黨派進黑衣組織的臥底。
又或者鹿野又是黑衣組織派進港口黑手黨的臥底。
本質上沒什么區別,反正都是犯罪分子。
“我想和內格羅尼談談。”
蘇格蘭平淡道。
“我知道現在不是時候,但這對我們以后的行動很重要。”
波本停頓,口吻同樣聽不出波瀾,
“是不能告訴我的事”
青年兜帽下的那雙藍色貓眼里浮動著看不清的情緒。
波本摧毀掉最后一個竊聽器,由半蹲的姿勢站起來看他。
“是關于那個人的吧。”沒說出鹿野又的名字,波本很默契地從蘇格蘭臉上得到了結論。
“嗯。”
蘇格蘭輕輕地應了一句。
“在親口聽到他承認以前,我不想隨意做出判斷。”
他和zero警察的身份到現在都還沒有被揭穿,至少從這點看來,鹿野又對他們應該沒有什么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