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鹿野又加入警校的目的是什么,抓捕那么多罪犯的理由又是什么。
“我知道了。”
察覺到蘇格蘭皺起的眉頭,波本沒再繼續追。
他紫灰色的眼瞳動了動,目光與推門而入的鹿野又明川對視片刻,捏著竊聽器的殘骸就與自己的幼馴染擦肩而過。
“我在外面等你。”
“”
等什么
看著走出去的波本,被琴酒派來教導新人的鹿野又明川疑惑。
怎么走了。
萊伊呢
哇,他不會還得一個一個打電話吧。
沒注意到合上的門被波本從外面上了鎖,鹿野又明川捏著下巴,還真的蠻想找個地方睡覺的。
“明川。”
然后他就聽到了蘇格蘭叫自己的名字。
諸伏景光是第一次這樣叫他,即使是鹿野又也愣了一下。
“我聽說琴酒帶你去了治療室,你還好嗎。”
“還好”鹿野又明川下意識地回道,“我跑得快,他沒揍到。”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領悟到蘇格蘭真正想說的話,鹿野又明川停頓幾秒,率先開了口。
“我是港口黑手黨。”
他完全沒有遮掩的意思,咬了咬頰肉,頗為不自在地坦白道。
“是嗎。”蘇格蘭深吸一口氣,“岸谷警官也知道”
“不知道。”鹿野又明川斟酌著說辭,“但是比岸谷警官更高一層的人知道你放心,等我把軍警里的某個人抓到就不在了。”
利益交換。
蘇格蘭皺眉,想起那天在警視廳樓下數螞蟻的青年。
“沒有要問的了”
鹿野又明川試探。
“你要打我一頓也可以,反正我也不差這一次了。”
心情復雜到極致,蘇格蘭闔眼,意外地并沒有感受到多少憤怒。
“我沒有想當打你。”
“鹿野又,在你的想象里,我應該是什么反應。”
鹿野又明川的嘴唇微張,喉嚨卻發不出聲音。
“說想成為朋友的是你,在警校里比誰都努力的也是你。”
“你說想要畢業以后一起去滑雪,小心翼翼地牽著我的手說可以一直等下去。”
蘇格蘭的手握緊,神色淡漠地陳述了事實。
“和你沒關系,是我自己沒有發現。”
鹿野又明川抿唇,說不出辯駁的話。
“為什么要承認。”
這些天身為警察卻被迫要殺人的壓力發泄出來,蘇格蘭抬眼,認真地問他。
“既然要撒謊,一直瞞著我不好嗎。”
[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那天費奧多爾的話又浮現在耳邊。黑心眼的俄羅斯人輕笑,用蠱惑人心的口吻對著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