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橫濱警署服裝的黑發青年直接扣住車沿翻身一躍,跳上車頂,半蹲在車燈旁邊。風聲獵獵作響,在行駛的警車頂上待著的青年沒有絲毫重心不穩的跡象。
他伸手壓了下帽沿,掃視一圈,眼神銳利,一如往昔他執行任務時一般認真。
末廣鐵腸在確認究竟是哪個位置可以瞄準沖矢昴的車然后開槍,同時那個人還避開了世良真純的摩托摩托上坐著的是橫濱的警察,但是車不一樣,沒有開窗戶的話是看不到駕駛座上坐著的是誰的。
然后他從腰間拿出槍,沒有絲毫猶豫便往某處連開了好幾槍,似乎是聽到了遠處傳來的犯人的吃痛聲,黑發青年這才微微點頭,把槍別回腰間,隨后眼神一凝,似乎是察覺到了從某處傳來的不含敵意的注視,隔著鏡片與某人對視一瞬間,深色的眼眸里只有冷靜和沉著,然后在根據以往經驗評估視線的主人似乎可以暫先放置不管之后,便故技重施又翻回車內。
整個一連串的動作如同行云流水般自然,一看就是經常這么做。
不算太遠的地方,白發金眸的青年從望遠鏡里看到了這一幕末廣鐵腸發現的視線正是來自于他。
“阿嚏”
果戈里放下望遠鏡,看向一旁接連打了幾個噴嚏的黑發青年。
“是感冒了嗎,費佳”
“應該沒有吧,”費奧多爾抽了張紙巾擦擦,“我感覺沒有發熱的跡象,頭腦也還算清醒。”
“那可能會是什么人在念叨你嗎”果戈里說出來,隨后又笑著搖搖頭自己否認了這個猜測,“要是有人念叨你,你就會有所感應的話,那我們一天也什么都不用管了,光是打噴嚏就夠你受的了。”
“所以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費奧多爾也笑了笑。
“那個末廣鐵腸什么來歷”果戈里揚揚眉,說道“我用望遠鏡看他,他也能發現那家伙不是什么普通的橫濱警察吧”
費奧多爾嗯了一聲,“末廣原先是軍警,曾經協助組織犯罪對策第三課打擊暴力團體,后來似乎是軍警內部出了一些調整,就把他轉到兄弟部門,下派到橫濱警署來待一段時間。”
“這不就是降職被打發過來消磨時間了嗎,不過看他出任務表現倒是挺積極的,沒有被降職之后的憤怒生氣。”
“因為那是一個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被降職的笨蛋。”費奧多爾說道“他估計是覺得只要是在保護民眾,做什么都可以。”
“一根筋的笨蛋嗎”果戈里哈哈大笑了起來,“處理這種笨蛋應該很苦手吧,對于你和太宰這樣的人來說。”
“太宰嘛,他對末廣鐵腸沒什么了解,跟這位警官有淵源的是條野采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