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戈里想了一下條野采菊的履歷,跟剛剛費奧多爾說的話聯系到了一起,“不會吧末廣警官剛好打到條野的前東家”
條野采菊在進入組織獲得酒名之前是另一個犯罪組織的干部,后來被組織吸收進來,當然,他也沒有從那個犯罪組織里離開。
一方面他能力優秀,一方面還能從他這里得到對手的資料情報,組織何樂而不為像他們這種黑暗勢力之間可不存在競業禁止協議。
“可不嘛,前老板被打沒了,條野只好換新的工作。他這個人雖然說喜歡看樂子,但是更善于在危機四伏中保全自己,手里捏著一份工作的時候就已經順勢而為找下家了。本來他在那個成員代號都是酒名的組織里就是搞搞兼職,現在只有這么一份工作,組織的工作都要成他的正職了,估計太宰最近一直琢磨著把他在組織里的工作給條野分點。”
“前段時間他可一直跟你在一起玩,你不會是他給自己找的新的預備老板吧,費佳”果戈里臉上掛著笑容。
“說不定呢,我看他最近的行動都蠻配合我的,只要能說得過去,有合適的理由,他就不過多試探,全盤招收我的說辭。但我們又不會在日本久待,到時候看看他愿不愿意在太宰手下干活好了,公安暫且不論,第七機關的做派也蠻適合條野的。”
條野采菊這個人成分很復雜,愛好很黑暗,履歷很黑色。如果他想繼續像這樣舒心地生活的話,就只能站在黑色或者是灰色區域。站在白色地帶則需要被加上層層束縛,或者他上面有一個強者能壓住他的話,非常識時務的條野采菊也會好好干,并且自己努力在工作和生活中找樂子,可以說他的生活態度是非常積極的類型了。
跟曾經并且現在也在堅持跳河活動的太宰治一點也不一樣。
“嘛,”果戈里拖長音調,“第七機關待遇確實也不錯,那兩個小鬼被我們忽悠到顯眼處,還誤入了一處非法交易現場和兩處案發現場,路過了搜查一課的警察三回,后面太宰要是知道了估計會把他們兩個狠狠罵一頓。”
第七機關是不存在的部門,雖然在政府內部有渠道獲得足夠多的權利,但自己的違法工作還是要自己收尾,日常的時候也要隱藏自己的職務,需要其他部門協助的時候都是專人接洽,或是直接跟部門高層通知,然后再一層一層下發命令,某種意義上來說跟招警視廳恨的警察廳公安沒什么兩樣,甚至拉仇恨范圍更廣。
而且如果中島敦和泉鏡花兩個潛力不錯的新人在警局和其他勢力留了需要被關注的檔案,那這兩個人就廢了一小半,最起碼要去公開場合的話再隱蔽一段時間才能啟用。
“那就是太宰的事情了。”費奧多爾擺擺手,面上露出不以為意的表情。
想要捕獵他,不就要做好被他算計,被他拉入圈套和陷阱的打算嗎
“橫濱是租界,眾多外國勢力都在這片土地上有自己的眼線,末廣在眾目睽睽之下解決了那個開槍的家伙,破解了那個跟著弗朗西斯來的美國組織的一部分算計。雖然因為距離過遠沒辦法弄到他們在美國的核心,但讓他們生氣一下也是可以做到的。”
“搶掉他們的貨物,處理掉他們的人,能吃掉的就由死屋之鼠接手,吃不掉的就賣給弗朗西斯,他會樂意的。”
黑發青年雙手手指交叉,放于桌面,嘴角噙著柔和的笑容,暗紅色的眼眸閃爍著捉摸不定的光,好像他們曾經在烈火熊熊的劇院見面時,火光明明暗暗映在那雙眼里。
他將要藐視命運,唾棄死生,超越一切的情理,排除一切的疑慮,執著于他的不可能的希望。
人們常常將那執著稱之為,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