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端了冒著熱氣的黑咖啡正準備拿去給他的主人,剛來到客廳就聽到了門口傳來的敲門聲。
他把咖啡放在一旁,去開了門,白發金眸的青年正站在門外面,臉上掛著堪稱愉快的笑容,哼著輕快的曲調。
“早,伊萬”
“早上好,尼古萊先生。”伊萬側身讓他進來,隨后關上門。
“費佳呢,在睡覺還是在書房啊,是在書房吧,我去把這杯咖啡給他帶過去。”果戈里看到了原本伊萬放在一旁的黑咖啡,將其端起,走向書房。伊萬在他身后頓了頓,拿起托盤放回去之后開門離開了。
“早,費佳,通宵了嗎”果戈里語調輕快,咖啡杯放在桌子上的時候與桌面發生碰撞,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我的好朋友,好久沒見我好想你”
“尼古萊,早上好。我們前天才見過面的。”黑發青年偏頭朝他笑了笑,屏幕的光襯得他的臉色更加蒼白,“昨天晚上本來是想給庫拉索弄個身份就差不多休息,結果沒想到在警察廳里看見不少有意思的東西。”
“這種東西什么時候看都一樣啦,熬夜要是被發現的話,真純肯定會說你。”
在沒來日本之前,尼古萊從來不會說這種話。而且費奧多爾可從來不覺得他對世良真純的態度是跟太宰治或者澀澤龍彥對世良真純的態度一樣。
費奧多爾瞥了他一眼,隨后收回視線,“這就不必擔心了,接下來赤井秀一自己就會把她隔離出去的,上次亨特的事情他擔心重蹈覆轍,而且這次涉及到了組織的事情,他不會讓真純摻和進來的。”
“是嗎,那就行。”白發青年笑了笑,金色的眼眸彎成月牙。薄薄的月光,像紗似的籠罩著深處,死亡和涼薄的枝椏抽出新的嫩芽,煥發生機,比月光更冷,更亮。
活力滿滿,熱情洋溢的小丑向往著如同死亡一般無拘束的自由,這樣的渴求讓他自然而然地接近著費奧多爾,也讓費奧多爾非常放心地使用著他。
“庫拉索接下來會用這個文員的身份在晚上潛入警察廳,但是太宰應該已經透露給波本了,警察廳那邊也會相應的做出些準備。”費奧多爾松開鼠標,雙手交疊,屏幕上映著白底黑字,隱隱約約能看到黑發青年帶著笑意的臉。
黑色的發絲柔順地垂下,落在看著有些蒼白的臉頰旁邊,暗紅色的眼眸下有一點黑眼圈,不是很重,但是在蒼白面色的襯托下有些明顯。不過費奧多爾似乎已經對熬夜習以為常了,他看上去精神還不錯,跟尼古萊聊起現在的情況時條理分明邏輯清晰。
“接下來就看鹿死誰手,庫拉索若是拿到情報發給朗姆的話,條野和太宰肯定會踩一腳的,到時候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尼古萊很贊同地點點頭,“那就只能說明波本和他背后的勢力太過沒用了,不值得我們投資。”
“對了費佳,你說警察廳里有坂口安吾的信息嗎”尼古萊語氣輕快,“雖然說他是第七機關的人,但是按照流程來講,他是警視廳公安部派去的臥底吧。織田作之助是他的聯絡人,太宰治是在公安部的聯系對象,庫拉索有可能得到這條情報嗎”
“除非是太宰故意的,不然我想不到這種可能性。”
費奧多爾接著解釋他為什么這樣認為,他用食指摩挲著拇指,用微微感覺到發熱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