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警部連忙答應。
他開車帶著他們兩個人來到發現尸體的現場,這里已經被警戒線圍起來了,老舊的建筑沒什么人住,散發著破敗的氣息,先前只有流浪漢把這里當做一個暫居的家,打零工的人將這里作為一個小憩的居所,現在這里一個人也沒有了。
“就是在這里發現的,挖出來的時候只有白骨了,專家通過盆骨和頭發確認了死者的性別。”
黑發青年嗯了一聲,他又問了問第一案發者的消息,警部一一回答了,尼古萊聽著這些信息里沒什么重要的,于是只是在一旁觀察現場,直到警部跟他們告別,開著車往警察署的方向離開,他才站直身體,拍了拍身上的土和灰,金色的眼眸看向費奧多爾。
“接下來我們去哪里查”
“根據尸骨來判斷,死者應該是在二十多年前死掉的,那個時候橫濱亂過一陣子,港口afia也趁此機會占據了大片地盤,盛極一時,后來港口afia的首領年紀大了之后頭腦不太清醒,這才讓軍警抓住時機削掉了大半勢力。”費奧多爾用食指指骨抵著下巴,回憶他以前看過的資料。
“二十多年前能記錄在失蹤檔案里的人很多,雖然我想說我們沒有必要死磕在死者身份上,可以等等看其他人有什么動作”
尼古萊接上他的話,“不過要想引蛇出洞的話,還是調查死者的身份最方便。”
二人達成一致,直奔役所調取資料,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直至黃昏時分,才把二十多年前年紀差不多跟死者差不多的失蹤的女性檔案全部都翻找了出來,然后叫人比對死者dna正常程序來說,這道工序是不太可能發生的,不過費奧多爾在橫濱也有人脈,再配合上武裝偵探社的名氣,還有一些利誘,讓人加班加點趕工完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沒來日本的時候就有聽說過,日本把黃昏時分叫做逢魔時刻,據說這個時間段走在街上容易撞見鬼。”尼古萊說。
dna檢測再怎么加急也要明天才能出結果。所以他們便先離開了。走在街上的時候,白發青年看著街上散落下來的金色陽光,天空像是被橘子和草莓染了色的晚霞,他的心情不錯,繞著費奧多爾蹦蹦跳跳。
第二天一早尼古萊就敲響了費奧多爾的房門,嘴角噙著笑容,他說dna的檢測結果出來了一大部分,準確消息下午就能告訴他們。
“費佳,按照我們查到的資料,死者的身份還剩下三個可能性,”尼古萊依次伸出食指,中指和無名指,“一是話劇團的女演員由川芳子,據說她在一場演出之后就離開了話劇團,有人說她那時候似乎懷孕了,在演出間隙有孕期癥狀,話劇團的人都私底下猜測是她傍上大款回家當家庭主婦,所以也沒有人報過案;二是酒店的服務員佐佐木明日香,失蹤了之后她的家人及時報案,只是后面一直沒有結果,三年前的時候她的父母也相繼過世,至此佐佐木就再沒有親人在世了;三是一家寵物店的店主內田紗路,寵物店破產關門之后就看不到她的蹤跡你覺得死者是誰的可能性最大”
“那要等等看接下來誰生前認識的人會被監視了,”黑發青年被敲門叫醒之后也沒有起床氣,語氣溫和,“我們一個一個慢慢走訪就好,總會有人比我們著急的。”
尼古萊笑了笑,“沒錯。”
“那現在可以讓我關門換衣服了嗎,尼古萊”費奧多爾好聲好氣道。
跟已經穿好馬甲襯衫的尼古萊不同,他頭上現在還戴著毛絨睡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