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
車子在山腳下停下來后,沈綏淵沒有第一時間下車。
因為在山路入口,停著一臺花轎。農村夜色很濃,今晚又沒有星月,沈霧和圖照都只能勉強看出來花轎的輪廓還有站在花轎前后負責抬轎子的人形輪廓。
至于要不要掉一下車頭用遠光燈照嗯,沈霧覺得最好不要。他覺得自己是有點怕這些的。尤其沈綏淵在腦海里跟他說“那些不是人。”
沈綏淵說這話時,恰好起了一陣陰風,吹出了呼呼的聲音。沈霧打了個寒顫“感染種嗎”
沈綏淵確定是感染種“嗯。不過長得很奇怪,臉很白,兩邊卻有兩個大紅圓圈”
沈霧瞬間就有了畫面“別說了”
沈綏淵“”
沈霧嗚咽了聲“哥哥,這是恐怖片標配畫面啊”
沒看過恐怖片的沈綏淵頓了頓“抱歉。”
他打開車門下車,搶占了右眼的視野,不讓沈霧去看“交給我。”
然而他才出現,那橫在山路面前的花轎就瞬間調轉了方向面對他,一個穿著黑紅色中山裝、面上兩坨大腮紅的“男人”沖他伸手“新娘子請上轎。”
沈綏淵“”
他輕嗤,伸手就要將它的腦袋擰下來“喊誰新娘子呢。”
沈綏淵的手伸的速度不慢,帶著破風的勁道,對方就如同僵尸摔一樣猛地往后一仰躲過了他這一招后,后背并未著地,而是腳跟一轉,避開了沈綏淵的手臂站直,嘴里還是重復著那句機械的話“新娘子請上轎。”
沈綏淵稍瞇眼,掃了眼那些之前站在花轎旁邊、現在圍上來了的“人”,摸出了口袋里的折疊小刀。
這些“人”的招式雖然很奇怪,但沈綏淵也沒做過系統的格斗訓練,大家都是亂拳,沒什么區別。
只是沈綏淵找準時機反手握著刀一劃,結局卻是小刀崩了刃,被他砍過的“人”毫發無損。
他金色的豎瞳閃過一抹冷光,察覺到背后有勁風襲來,果斷折腰一躲,躲過了一記鎖喉的同時,也是一踮腳從剛被打散現在卻又涌上來的包圍圈中魚躍而出。
沈綏淵輕巧落地,果斷地用小刀淺淺地劃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手心。黑紅色的血流出來,沈綏淵一甩,血珠直直地沖著這些“人”而去,速度快得讓它們來不及反應,在沾上血珠的那一瞬間就像是被潑了硫酸一樣,身上出現了化掉的血洞,但這并沒有影響到它們的攻擊。
沈綏淵微皺眉。
有點棘手啊。
這些感染種比之前遇到過的大部分都要強。看樣子這個病變區比之前的強悍啊。
沈綏淵一邊閃身躲了感染種的攻擊,同時還沒控制還沒自愈的傷口凝出一把短短的血刃揮刀逼退其他圍上來的感染種;一邊把情況簡潔明了地跟沈霧說了“想個辦法。”
這些感染種已經擁有智慧,知道沈綏淵的血對它們傷害頗大,所以它們都想避其鋒芒。
沈霧沉吟不過半秒“哥哥,那你就遂他們的意,上那個轎子。”
他特意沒說花轎,免得沈綏淵炸毛。
沈綏淵掃了眼那頂大紅的,甚至還帶金色流蘇和金色花紋的轎子,輕嘖了聲。
不過最后,沈綏淵還是卸了招,手里的血刃也化作了一灘血,流回了還沒愈合的傷口里。
那些感染種涌上來,要攥住他的手臂把他擰送進花轎,被沈綏淵冷冷一句“我自己來”,給喊了停。
確實擁有智慧,還能溝通。
沈綏淵撩起簾子坐進去,不遠處的車子發出了一聲喇叭聲。沈綏淵撩簾子看了眼,稍揚聲音,學著沈霧的語調“學長,你在這等著吧。”
圖照探出頭“我要不和你”
他才出聲,那邊的感染種就像是感應到了什么一樣,唰地一下就出現在了圖照眼前,僵硬地彎著腰,臉幾乎都要貼在圖照的臉上“新娘子請上轎。”
圖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