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綏淵剛剛喝了感染種的濃縮血,現在再來一只乙級感染種,還是異能者病變的,確實可以緩解饑餓,更別說等他吃完后,寧歸晚安排的甲級感染種也到了。
“這只感染種生前是乙級異能者,后來病變后直接躍升為甲級。”
最新評定感染種等級的方式已經出來,貢獻人是箱凝市異常管理局的研究員楊心雨,還有“沈霧”的功勞。
現在評定方法大致是檢測病變值,已經將感染種的病變值劃了區值,達到一定區值就是那個等級的感染種了。而在那個區值有所波動也很正常,而病變值超過那個區值后穩定在更高的區值上了,就代表這個感染種“升級”了。
一個甲級感染種,之前還是異能者,確實能夠極大程度緩解沈綏淵的饑餓感。
而且因為寧歸晚食物的爽快,對于后續的實驗沈綏淵也愿意配合配合。
寧歸晚遞出一支血紅色的藥劑給沈霧“這個是提升異因子活性的。”
沈綏淵伸手接過“直接喝”
“要注射。”
寧歸晚再掏出一個針筒“你會用嗎”
沈綏淵頷首“集訓的時候學過。”
集訓是有簡單的醫療課的。雖然他們是戰斗人員,但這種知識也很有必要。
寧歸晚示意“在手臂或者手腕注射都可以。”
沈綏淵在腦海里喊沈霧“寶貝兒,你來”
沈霧狂搖頭“哥哥,我暈針qaq”
于是沈綏淵掌控了左手,用左手往自己的右臂推入了藥劑。
寧歸晚在他推完那一刻就按下了秒表計時,不出三秒,沈綏淵就感覺到自己體內有什么在躁動,原本還有一些的乏力感消散得干干凈凈,他就像是磕了亢奮劑一樣。
這種狀態足足持續了十分鐘才慢慢緩解下來,但緩解下來后,沈綏淵又能夠明顯地感覺到疼痛。
全身的細胞都像是被撕裂了一樣,甚至尾巴尖都泛起痛。導致他皺了皺眉。
寧歸晚認真記下他描述出來的每一個感覺“忍不了的那種痛”
“我是可以。”沈綏淵有點躁得活動著指骨來緩解“但別人不知道。”
寧歸晚一邊低頭寫字,一邊道“可惜人類的藥物對你沒用,不然可以讓你打一針鎮痛劑看看鎮痛劑有沒有用。”
聽得此言,沈霧緩緩打出一個問號,沈綏淵也挑挑眉,他嘴角噙著的笑有幾分意味深長“沒試過你怎么知道沒用”
他自己都不知道。
寧歸晚就跟沒聽到一樣“兩小時后試第二種藥劑,你要先吃點東西么”
這要是別人,沈綏淵壓根懶得多在意,但涉及自己沈綏淵抱胸看著她轉移話題,在腦海里跟沈霧說“她有點意思。”
沈霧“嗯其實第一次見面我就想說了,不知道為什么,我感覺她似乎認識我”
他說的“認識”,不是那種聽過他名字的認識,而是指從前有交集的認識。
但在副人格覺醒異能前,沈霧的社交圈不僅簡單且十分狹隘,讀書時能算得上朋友、聊兩句學習外的事的只有風入,其余同學大概是都對“沈霧”這個名字沒有半分印象,就算有,也是記得他幼時父母意外身亡,成績一般,在班上跟透明人似的。
后來大學被提前畢業出來,沈霧除開工作外還有交流的,就只有圖照。
他不擅長社交,加上清楚自己人格分裂,沈霧也一直在盡量避免社交。尤其他確實還有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帶來的一些其他問題,比如幻聽幻覺,偶爾還會突然很eo、情緒起伏大。
而無論是沈霧還是沈綏淵的記憶里,都沒有寧歸晚的存在。
沈綏淵“我們六歲以前的事”
六歲以前他還沒有誕生,而沈霧恰好因為那場事故忘記了六歲之前的事。
沈霧也不確定“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