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之前聽鐘望提過一句,寧歸晚今年二十七了,大他六歲,如果是六歲前認識的,那么那時候寧歸晚已經記事,加上她的智商擺在這兒,會記得他確實很正常。
可問題是如果真是這樣,為什么寧歸晚不說呢
還總是做謎語人。
之后沈綏淵又吃了幾個感染種,才再做的實驗。
可以降低異因子活性的藥劑是冰藍色,還有點白色的棉絮的感覺。寧歸晚找沈霧做實驗確實很正確,因為也不知是惡魔帶來的被動技能還是什么原因,反正就目前來看,毒藥和各種化學物質會帶來的損傷都不會出現在沈霧身上。
上一次抗爭派專門針對異能者的迷藥都沒能把他放倒。
也是因此,沈綏淵在這方面一向大膽。根本就不怕這里面有毒。
藥劑的確能夠降低異因子活性,只是發揮作用比那管血紅色的藥劑要慢許多,差不多十五分鐘才起效,起效時,沈綏淵覺得有點困乏。不是那種想睡覺的困乏,而是懶得動彈,不太想用異能的困乏。
寧歸晚記錄好“可以了。”
沈綏淵聽得出她這話意思是他可以走了,他也懶得玩客套那一套,只是從椅子上起身時問了句“你準備叫什么”
寧歸晚頭也不抬“爆血和x冷卻劑吧。”
簡單且粗暴。
沈霧走了沒多久后,寧歸晚還在自己的辦公室寫報告,門就被敲響。
外頭響起田開鳴的聲音“學姐,外線說有電話打進來找你。對方說是你的啟蒙老師。”
寧歸晚敲鍵盤的手停了下“轉進來。”
田開鳴“好的學姐。”
半分鐘后,寧歸晚的工作手機響起,她接了電話,就聽對面是一道許久未聽見但依舊熟悉的溫潤男聲“小晚,好久不見。”
寧歸晚沒有答話,對方無奈“你還是不喜歡這些浪費時間的交際那我也開門見山了。”
“關于他的事,我想你一定也知道并有些疑惑在心頭,為了解開疑問,我特意讓人問了問天,得到了一些答案。”
他輕聲“因為這事不小,我思來想去,還是想跟你說一聲。”
“他是人格分裂。”
寧歸晚的眼睫翕動,心想難怪,面上卻始終冷淡“所以”
對方“合作嗎”
“合作什么”
寧歸晚淡漠的語調天生自帶睥睨與譏嘲感“殺了副人格保留主人格你應該知道我和他關系一般,對于他是不是精神病、一個人覺醒兩個異能會不會有問題這種事并不感興趣。”
寧歸晚的手點在了掛斷的按鍵上,只要一松手,電話就會被掛斷“而且我只是個沒有異能的普通人。我以為先生你們是最不屑于和我這種被世界淘汰的無能力者合作的。”
這話說完,寧歸晚就抬起了手指,電話也被掛斷。
寧歸晚繼續敲報告,將沈霧給她做實驗的數據寫成報告向上級打了申請后,她合上電腦起身時看了眼空空如也的相框。
寧歸晚忽然覺得有點可笑。
不是因為先知這種新人類找自己合作,而是他居然會脆弱到分裂出人格來保護自己,甚至遺忘了自我。
可更搞笑的是她居然在這份荒唐中窺見了一點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