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格話題的轉變,讓沈綏淵剛剛那個問題好像落了空,但沈霧抿著嘴里的奶油,耳根子發燙也泛紅,含糊不清地又補了句“喜歡。”
至于是喜歡什么,另一個自己能明白。
故而沈綏淵十分愉悅,那不知從哪涌起的悸動讓他恨不得自己的尾巴能再長長多一點,能緊緊纏住自己的腰身,就像是小孩子高興時會激動地抱緊心愛的玩具一樣,以此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他們是一個人,他當然知道主人格喜歡。從一開始就知道。
只是他想聽主人格說。而且很惡劣的非要主人格說出這兩個字。
聽他說“喜歡自己”,成千上萬遍都不會膩。
不僅不會,還只會加重他蠢蠢欲動的那些欲念,甚至到焦渴的地步。
年級辦。
曾校長今天一天都有些走神,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這件事。
初一的教導主任不由得笑著問了句“曾姐,怎么了這是”
曾校長回神“哦,就是異管局不是來了異能者再來看看我們這宿舍鬧的靈異事件嗎。”
“是啊,這不是好事嗎”
“是好事,就是來的異能者說他之前是我們學校的,我還帶過他們班體育課,但我就是不記得。”
“這不也很正常嘛,曾校長你都帶了多少屆學生了,怎么可能每個都記住。”
“也不是啊,我剛在食堂看見那孩子了。豁,真帥,帶過絕對會記得的。”
“他叫什么啊這里有沒有他的主科老師”
“沈霧。”
曾校長說“他叫沈霧。”
聽到這個名字,一個在角落里埋頭批卷子沒參與討論的女人頓了頓。
她有些蒼老的面容閃過恍惚和一絲微弱的、對未知的懷疑,才輕聲道“沈霧。”
坐在她身邊的老師看向她“馮老師認識”
馮老師輕聲“他初二那會兒學校有幾個學生出事了,你們這幾年來教書的不知道,但曾校你肯定記得。那三個孩子被發現在郊區沒有監控的小巷子里,死狀慘烈,全身的骨頭都被人用鈍器砸碎了,混在一起還是靠dna驗證才分辨出是三個人的尸體。”
這些年發生的殺人事件太多太多,出現在身邊的死亡多到已經讓人的心都有些麻木冷漠了。
但聽到馮老師這么說,曾校長還是瞬間就想起了這件事。
她喃喃了句“是啊,我記得當時懷疑到我們學校的一個學生了,因為有人說看到他們霸凌他”
“就是沈霧。”
馮老師淡淡道“因為作案人完美地避開了監控且沒有留下任何屬于自己的信息,所以警察懷疑有可能是異能者干的,還特意請了異管局的人一起調查。我記得沈霧當時接受了問話,停了一個白天的課,之后就回來了。”
“關于這起案子,至今也沒有結果。”
但是
馮老師回憶起第二天如常來上學的那個少年的模樣,她還記得她斟酌著關心了一句,問他有沒有事,有沒有被嚇到。還安慰了他幾句。
記憶里的少年臉長什么樣已經不太回憶得起來了,可她仍然記得他稍稍彎起眼,語調溫和而又平靜“沒事的老師,我知道的。畢竟對于兇手線索警方那邊一籌莫展,所有的關系網里只有我一個人和他們在案發當天起了口角,會找我問話也很正常。”
確實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