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訴沒撞見吧”
孟戚漾“撞見了。”
尤歡“你今晚是什么運氣啊。”
孟戚漾“他應該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要繼續裝下去,就沒拆穿。我們裝著裝著圓了過去。”
后面送她回來的一路都只是無關緊要的閑聊,仿佛無事發生。
感嘆完這些,尤歡又說起譚訴本人。
“譚訴真人長得比照片上還好啊。梁軒真的是一點都不能跟他比。”
孟戚漾“我們的審美還是統一的。”
“他應該是你喜歡的類型吧”
認識這么久,就像孟戚漾了解尤歡喜歡什么類型的,尤歡也知道她喜歡什么類型。
孟戚漾“嗯”了一聲。
確實是。
另一邊,譚訴也在打電話,手機開著外放。
是遠在美國的段嘉深打來的。
語音剛一通,段嘉深就聽到一聲汽車喇叭的聲音,問譚訴“在外面啊。”
譚訴“在開車。”
段嘉深納悶“你怎么今天自己開車了”
沒等譚訴說話,他又嘆了口氣。
譚訴慢悠悠地說“我以為你在紐約挺快活的。”
段嘉深“快活個屁。接了個燙手的山芋,事情一大堆,玩的心都沒有了,我年前還不一定回得來。”
譚訴“跨國并購就是這樣。”
兩人就著生意的話題聊了幾句。
接著,段嘉深說“我忽然想起來,今兒是不是你舅舅的生日啊”
段嘉深小時候跟他學過幾年油畫,雖然沒學成,但人也算是他老師,關系還不錯,逢年過節少不了問候。
譚訴“嗯”了一聲。
段嘉深“我一會兒發條消息。在哪兒辦的”
譚訴“你最不待見的地方。”
“戲園子啊望松園”
“嗯。”
段嘉深早年荒唐的時候什么沒干過、什么沒玩過,但他有一樣不沾,那就是戲園子。
有陣子他們那個圈子好些人出入身邊帶的不是小明星,而是唱戲的,嗓子、身段和氣質確實出挑。就是那陣子,段嘉深也沒沾過。
他不去戲園子,連帶著對唱戲的也不待見。
這其中,他最不待見的就是望松園。
不少人都懷疑望松園是不是得罪過他,他也沒提。
聽到望松園,段嘉深果然譏笑了一聲。
譚訴也沒多說。
兩人略過這個話題,段嘉深又說“昨天老頭子找我,跟我提了葉家的女兒。”
他們這個年紀,終身大事總要被提起。
段嘉深“你有印象么”
譚訴想了想,“沒什么印象。”
段嘉深“要不然你找個機會,替我去看看”
譚訴停在紅綠燈前,語氣懶洋洋的“我為什么要替你去”
“我不是回不來嘛。”段嘉深不著調起來,“譚三,你這話說的真讓我傷心,替我去看看怎么了我們可是兄弟啊,將來我老婆可是你弟妹,是要叫你聲大伯哥的。”
聽到“大伯哥”三個字,譚訴挑了挑眉。
平時不怎么聽到的詞,今晚聽到兩回。
電話里,段嘉深說完忽然聽不到聲音了,喊了一聲。
“嗯”
“怎么不說話啊我還以為信號不好。”
譚訴這邊紅燈進入倒數,跳到了綠燈。
他踩著油門穿過十字路口,才回了句“沒空,忙得很。”
周末過后又是個忙碌的周一。
每周一本來就是大小會議聚集的一天,這周一又碰上正好是月初,更加的忙。
老板有那么多會要開,韓遠和梅琳跟著忙得腳不著地。
大半天的會開完,他們又要跟老板去和合作方見面。
上車出發前,韓遠把剛才收著的手機遞給了老板,他手里還有另一部,不知道要不要一起給,還是先留在他這里。
譚訴掃到一眼,說“都給我吧。”
韓遠梅琳他們坐的是另一輛車,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