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知道,除非是安然逝世的喜喪老人,沒有受過什么苦頭的那種,他們的鬼魂才能夠保持比較自然的生前的模樣,其他尤其是慘死的鬼怪,那副“尊容”是真的要命,安虞柚只是手指碰了碰,就讓這鬼魂恢復了理智,還恢復了生前教授的模樣。
嚴深明反復打量了一下她,沒看出來她是如大師一般修行多年的玄門大佬啊
“你的佛珠能不能借我一下”
“你要做什么”他下意識地捂著了手腕上的佛珠串,神色十分警惕。
“你的佛珠開過光,是個法器,我想激發上面的字文,以此來超度這位老教授,送他往生。”
“你能做到嗎”嚴深明懷疑地看著她。
“如果是厲害的大師,可以靠著念經就超度鬼魂,但我不行,借你的法器用一用,只是激活打個印,對佛珠本身的效果并不會有影響,你不用擔心,如果你實在放心不下”安虞柚正想著要用什么理由和條件作為交換,就聽見他問。
“佛珠不會壞”
“不會。”
“那筆仙的事情能解決嗎”
“如果你指的是纏著錢二先生的那個筆仙邪祟,那么超度了之后算是解決了,但如果是這棟樓的問題,也就是邪祟誕生問題,我還需要在這附近找一找,應該還有個更厲害的源頭。”
“什么意思”錢二迫不及待地問。
“就是那個被當做筆仙的邪祟,非常的特殊,它是執念、陰氣、鬼氣、某種力量等東西混合而成,性質很特殊,如果實在不能理解,你可以把它當成一個大鍋飯大雜燴。”
聽到她的比喻,兩人同時抽了抽嘴角。
“真的不是潲水桶嗎垃圾桶”
“不完全是,那筆仙邪祟來路混雜,同時吸收了一點類似于功德的力量,不全是壞的。”安虞柚指了指教授。
“你們都看到了,老教授現在雖然神智不清晰,但他生前教書育人,是很好的人,所以在這棟樓這邊被困了很多年,都依然保持著最后一分可能性,憑他的功德,他是能夠投個好胎的,吸收了他的執念怨氣的邪祟,同時也得到了幾分功德的可能性。”
所以它才能算運,才能解答他們的問題。安虞柚隱下了后面的話。
“邪祟的來由主要有兩個地方,一條線引向老教授,老教授若是被超度離開,那以后就少了這部分邪氣,另一條線我一會兒再去解決。”
“好。”嚴深明想了想,再看了看穿著簡樸的舊中山裝的老人,很快便遞上了佛珠,心里還思索著這個鬼魂可能的身份。
“我要我研究”老教授嘴里突出了幾個字眼,但十分痛苦地捂住了頭,他實在回憶不起來。
“教授,現在我們國家已經很厲害了,有非常多厲害的研究員,還有新的天文大樓和觀測設備,你可以安心地去了。”
安虞柚一邊說著,一邊手指碰了碰佛珠上最中心那顆印了字文的主子。
霎時,金光亮起,佛印出現在教室講臺之前,正在教授身前。
“她不是要滅了教授鬼吧”錢二脫口而出。
卻不想,那看起來十分威嚴非常厲害,會發出刺目金光的佛印照耀在鬼魂身上時,鬼魂身上那些污穢瞬間被“清洗”一般地打散,同時他身體上原本的功德金光也顯現出來,他的靈魂重新變得清澈,一道無法直視的威嚴大門在似遠似近的地方出現。
“那、那是”嚴深明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