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虞柚的純潔就完全不同,她就像是真的天下走下來的神女一般,仙氣飄飄,萬事萬物落在眼底,能得她的關切,她甚至也體驗著真實的人間疾苦和艱難生活她的背景眾人皆知,但她如真正的修道者一般修心,欲望是不會將她蒙塵的,一雙眼睛永遠干干凈凈,不論對方什么身份,做過什么事情,她都是這么淡淡的。
真的仙女和假的仙女,放在一塊兒,大家瞬間就明白了。
至少從楊順和陸彌的表情看,他們是十分贊成這點的。
以前還不容易區分,現在一對比就了然了。
世俗物質固然很好,可知道了這個世界存在著某種可能,誰不會心里多了幾分期盼,當不了神仙,當個小童子也行啊
皇帝日子過得那么舒爽,都盼著長生不老,尋仙問道呢
神仙的生活可能簡單了點具體怎么樣大家也不知道,但大家會腦補啊,肯定是比人間的爛日子要好得多的那種因為少卻了許多的欲念而沒有了太多時世俗的煩擾,精神上的超脫和心靈的純潔干凈最終依然是國人會去尋求的,尤其是在脫離了生活最低線的壓力之后。
又是有一會兒的功夫,等所有人到齊了,已經超過了原定時間的快一個小時。
虞念初幾乎是來得最晚的一波,不過看節目組工作人員客氣的樣子,就知道這位是開罪不起的人物,甚至贊助商大老板親自呆在邊上“盯梢”。
合組挑戰賽的第一輪有兩位主持人,一個是安虞柚很熟悉的江婉桃小姐姐,另一位男主持安虞柚不太熟悉,不過她記得之前看到的視頻里頭,他應該是a組的主持人,對a組人很客氣的那種,叫做陶安。
陶安男主持是娛樂版塊的電視臺主持,原本在一家很大的地方電視臺工作,后面似乎是除了一些負面新聞沒有得到真假驗證的花邊新聞和受賄消息。總之結果是他辦理了提前退休,五十歲不到就從臺里退出來了。
后面有說他是轉了幕后,也有說是干了其他的工作像是電影制片人,當然還有說是退休享樂了。
第六期的時候他正式加盟節目,到這一期也是固定主持人了。
“我們這一期的考核地點是,鬼戲院。”他微笑著道。
鬼戲院,是最近民間流傳的說法,直白明了,但它原本可不叫這個名字。地方比較偏,但確實是個景點,免費的那種,游客比較少,后來聽說鬧鬼反而多了些獵奇的人去。一行人坐大巴花了有一段時間才到,不過距離集合點不遠。
在園子的正大門,到現在還掛著那個牌子,上面寫得是“京華梨園”,這才是它正兒八經的名稱。
出事大概是在兩年前,那會兒只是有值夜班的保安來報,說晚上聽見園子里有奇怪的聲音,但沒人當回事情。
后來,才又有一些人,他們說自己比較清晰地聽到了院子里頭無人的時候有唱戲的聲響,內容有過鍘美案,有過貴妃醉酒,也有過鐘馗嫁妹,還有過現代改編的戲本子最后一點聽著就很扯,于是又有人嘲笑他們出了幻覺。
前幾個年頭,傳統戲曲已經是落寞到谷底了,有些地方的方言小眾戲曲已經沒有班子也沒有觀眾聽,直接斷了傳承了。
也就是近幾年,大家開始重新重視起老祖宗傳下來的那些東西,覺得說不能全是洋人的那套,不適合我們,咱們的根子在這里,還是要從本身的文化根源尋找改良和發展,不少東西才重新被拾了起來。
說回這些保安等工作人員,大家都知道這種“小景點”沒有多少游客,沒有多少業績收入,提成是幾乎沒有的,事情也幾乎是沒有的,這種混日子的工作工資很少可能還沒有編制崗位,像是這邊的保安,全是外包出去的,請的也都是一群有些年紀的老頭,平均年紀拉到四十五六,平均體重能有一百四五,個個都有啤酒肚。
但這樣的保安,除了這沒什么人參觀的免費戲園子要,其他地方也要,像是什么小區保安、社區保安、公司看大樓的、停車場收費的,還有什么值班的輔警一類,全是一類人在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