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準她們還是同行呢這人冒充物業上門,說不定是去白素素家搶劫的。
“七姐醒了”
蘭青青好整以暇地說“我可是等了你好久。”
七姐冷笑一聲“沒想到老娘在海市行走江湖多年,今天卻栽在你個小丫頭片子手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蘭青青沉默了。
她艱難地說“你在海市行走江湖多年”
那你怎么可能不認識我啊
你難道不知道,在海市混,第一條要義就是不要招惹蘭雅茹女士嗎
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七姐有些氣短。
其實,她沒有自己說的那么厲害。
她的確行走江湖許多年,但不是在海市,而是在更南方的一個城市。而且她的行走江湖之旅也沒有那么成功她狠辣有余,謀略不足,且沒有系統化地研究過違法犯罪這門學問,充其量,只能弄一些美人計、仙人跳之類的小打小鬧。
上個月,她在之前那座城市仙人跳的事跡敗露,不得不遠走他鄉,在全國的無數城市里,她選擇了海市。因為她一直覺得,人需要平臺,站在更高的平臺上,就能完成更成功的事業。
而海市這個國際性大都市就是最好的平臺沒見五十年來最傳奇的白手起家創業故事就發生在海市嗎
到了海市后,她果然時來運轉,傍上了一個住著五層別墅的闊佬。
雖然最后證明這不是個闊佬,只是個充闊佬的窮酸,但她卻又誤打誤撞地得知了另一個秘密,這個秘密,能給她帶來比那五層別墅更大的利益。
她也搭上了另一些人。這些人和她不同,也和她看似兇惡,實則是個膿包的同伙不同,他們是真真正正的惡人。
想到這里,七姐感到萬丈豪情從胸中燃氣,仿佛那些人的惡成為了她的惡,給她帶來了無限的底氣。
她白了蘭青青一眼“趕快把我放了,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哼,耽誤了我的事情,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蘭青青涼涼地說“你急,我卻不急。你把我打昏,擄來這里,這筆帳我還沒和你算。”
她用刀片貼著七姐的臉輕輕滑動“第一眼瞧見你,我就覺得你是個不安分的東西,果然是這樣。那間別墅有女主人,你卻出現在那里,肯定是去勾引男人的。我就把你這張臉毀了,看你以后還怎么”
七姐既然把她當成同行,那她就將錯就錯,威脅她要黑吃黑。
七姐行走江湖多年,靠的就是一張臉。毀容的威脅讓她渾身顫抖,極力后仰,想要躲開刀片“你住手別過來賤人,你要是敢動,我就扒了你的皮”
蘭青青毫不猶豫地用刀背在她臉上劃了一下。
七姐看不見她手下的動作,只覺得臉上一涼,以為自己已經破相,尖叫道“啊啊啊啊啊賤人賤人賤人”
蘭青青眼也不眨地抽了她一耳光“別叫。”
反手向她臉上一抹,給她看干干凈凈的手指“剛剛劃你,用的是刀背。但下次劃你,用的可不一定是什么了。”
七姐咬牙切齒“你到底想怎樣是,我有眼不識金鑲玉,得罪姑奶奶你了,我給你道歉,我給你磕頭,你到底要我怎么樣啊”
“我要你磕頭做什么。”
蘭青青歪了歪頭“你的腦袋又不值錢。”
“值錢的,是你腦袋里的東西。”
蘭青青緩緩逼近她,在一個危險的距離停下。
“我要你告訴我,你所知道的那個秘密。”
七姐咽了咽口水。
蘭青青緩緩轉頭,看了依舊在昏迷的男綁匪一眼。
“你這個同伙膽小怕事,不敢殺人拋尸,我卻敢。”
“你初來海市,舉目無親,就算是死了又怎么樣頂破天去,齊國棟為你去公安局哭一哭,鬧一鬧,有個狗卵用你的同伙早拿著你的錢逍遙快活去了,誰還會管你”
她把七姐說過的話如數還給她,滿意地看著她的臉色越來越白。
最能壓垮一個人的,往往是她們自己說出的話。
最終,七姐泄了氣“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