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簌簌的落雪聲中,江離聽到了自己在黑暗中無比急促而沉重的呼吸聲。
他在原地僵硬了片刻。
作為一名曾經的準aha,江離在這之前對所謂的臨時標記,了解的并不多。
哪怕到了現在,他也只能說是趕鴨子上架
江離板著臉,一動不動盯著在藥劑作用下昏迷不醒的男人,身體上的渴求和心情的抗拒,在這一刻的斗爭簡直抵達到了頂點。
沒有任何人告訴過江離,該如何迫使一名昏迷的aha為自己臨時標記。
他只能摸索著自己來。
江離慢慢地撫向了賀久,遲疑片刻后,他將手指抵在賀久的嘴唇上。
aha的嘴唇出乎意料的柔軟。
江離甚至沒有遇到任何阻攔,便碰觸到了aha的牙齒。
每一名aha的犬齒上,都會有類似于毒蛇似的管牙。在那對牙齒中間,有一根與信息腺直接相連的針管式空腔。
標記oga的時候,aha的信息素可以直接通過牙齒注射進oga的體內。
一次完整的標記,需要aha與oga之間的和信息素的雙重多次攝入。
但臨時標記,需要的僅僅只有信息素。
然而,即便是這樣簡單的要求,實踐起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事到臨頭,江離無比痛苦地發現,想要得到臨時標記,首先他必須得讓賀久興奮起來。
因為只有這樣,aha的信息腺才會開始分泌信息素。
可是現在,賀久已經被他藥暈了。
江離深吸了一口氣,即將停擺的大腦根本沒有給他太多猶豫的時間。
他只能硬著頭皮,進行自己的嘗試。
對比起正處于高熱期的自己,賀久的體溫其實有點偏低。江離將手探進了賀久的駕駛服內。
在他努力而笨拙的動作著自己的手指的時,江離心中忽然涌起了一陣恐慌。
如果,他沒有辦法喚醒賀久的話,也就意味著,他得不到足夠的信息素。
那也就意味著,他根本無法完成這該死的臨時標記。
兩架機甲內的駕駛員缺失時間太久,校方一定會派人來搜查,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即將暴露oga的身份。
不,不,他才不要那樣。
他必須
他必須得到賀久的信息素。
不知不覺中,江離的動作開始變得愈發粗暴而急切
慌張與恐懼順著龜裂的理性滲入靈魂深處,江離原本的生疏與克制也被徹底拋之于腦后。
就在他的思維逐漸渙散開來的那一瞬間,江離的耳畔,響起了賀久模糊沙啞的呼喚。
“阿離”
江離打了個激靈,猛然間清醒過來。
他的動作一頓,緩緩抬頭,不敢置信的看向了那個人。
賀久正低著頭望著江離,男人的表情格外困惑。
“你在干什么”
江離如墜冰窟。
賀久清醒了
江離嚇得一動也不敢動,然后,賀久難耐地晃動了一下,好讓自己與江離貼得更近。
也正是因為這樣,江離意識到,賀久并不是真的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