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有眼力見,我這兒還有些杏脯,給她拿點兒回去。”顧蘭時笑著說,昨天他就發現花惜霜愛這些零嘴,吃的時候明顯很高興,只是忙著摘冬瓜,給忘了。
“那好。”顧蘭瑜疼媳婦,厚著臉皮跟進來拿杏脯,也沒多要,包了一小包就揣進懷里,笑瞇瞇走了。
之前蓋牲口棚和豬圈,都是狗兒過來幫忙,出了不少力氣,裴厭都記著,一點杏脯而已,吃就吃了。
回家后,顧蘭瑜把油紙包打開,花惜霜見是酸酸甜甜的杏脯,捏起一個先遞過去,說道:“從哪里得的?”
顧蘭瑜喜滋滋張開嘴接住,其實花惜霜并不是往他嘴里塞,手放的偏低,原是想讓他伸手接著,沒想到他誤會了,一下子紅了臉,往后退了半步。
見媳婦這般模樣,顧蘭瑜也知道自己誤解了,但他依舊美滋滋的,臉上笑意不斷,說:“蘭時哥哥給的,你愛吃這個,我就沒客氣,拿了些回來。”
自己貪吃這件事被人看出來,花惜霜有點窘迫。
她從小就愛吃一點零嘴,小時候哥哥姐姐還笑話她胖墩,好不容易長大了,瘦了一點,卻依舊比其他人胖,他哥哥說就是吃出來的,可她實在忍不住。
屋里沒有別人,門窗也都關著,顧蘭瑜見媳婦撓臉蛋,手腕手指都圓潤,忍不住抓著手摸了一會兒,肉感果然不錯,他樂得見牙不見眼,也就他媳婦這么珠圓玉潤的。
花惜霜臉紅如滴血,盡管成親了,依舊有些懵懂。
顧蘭瑜并未有出格的舉動,只是不停稀罕她手指和胳膊,她低著頭一言不發,親昵又親近的舉動讓她也露出一點淺笑。
一張張金黃的蛋餅放在盤子上,不算太大,剛好能覆蓋住菜盤。
顧蘭時其實是隨便做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好不好吃,飯菜端上桌以后,先夾了一張蛋餅。
蛋餅較薄,用筷子夾軟塌塌的,他干脆用手拿著,咬一口咽下去,自己先笑了,說:“就是雞蛋味兒,也沒別的。”
裴厭卻吃的很香,兩三口一張蛋餅,又伸手拿另一張。
顧蘭時笑道:“要不試著用蛋餅卷菜吃?”
“好。”裴厭按他說的,把餅子攤開夾了幾筷子菜卷起來。
“好吃。”他咬一口,還沒嚼呢,就含糊不清夸了一句。
顧蘭時笑了下,也把蛋餅當煎餅卷起菜。他吃雞蛋有點膩了,不是特別喜歡蛋餅,但見裴厭吃得香,就把盤子放了過去,還有好幾張呢。
吃完飯后,兩人放下筷子沒有立即起身,他好奇問道:“你愛吃這個?”
裴厭在用手帕擦嘴,聞言點頭道:“嗯,挺香的。”
顧蘭時越發好奇,問道:“你吃著是什么味兒?我怎么覺得就是雞蛋而已,沒嘗出別的來。”
裴厭想了一下,說:“和炒雞蛋不一樣,薄薄的,也沒蛋腥味,就是,不一樣。”
知道壓根兒就沒說明白,話音一落,他自己都笑了下。
個人口味不一樣,或許嘗出來的味道也不一樣,顧蘭時收拾碗筷,笑著說:“既然覺得香,明天我攤幾張,再吃一回,以后想吃了就說,咱們雞蛋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