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就兩個人,咱們七八個,能怕他?”婁七早就對婁五畏懼裴厭的事情感到荒謬,再厲害,還能對付這么多人?
“進哥怎么死的你忘了?”婁五又怕又氣,生怕這話被裴厭聽見,來找他算賬,又埋怨堂弟可能會連累他,罵道:“王八羔子!還想不想活了!”
裴厭正在毆打劉栓,只用了拳頭,他一眼就看出沒有動真格的,畢竟那天砍婁進的時候,他目睹了全程。
“他會拳腳!長棍子在手里,就跟長槍一樣。”婁五壓低了聲音,并朝后退了幾步,打死不愿摻和進去。
婁七對此嗤之以鼻,招呼其他人拿家伙,棍子斧頭都在手里,他甚至從柴堆當中找到一把長刀抽出來,明晃晃的刀刃映出一道寒光。
“厭哥!”顧蘭瑜把劉慶子打倒在地踹了幾腳,不想一抬頭就看見兵刃,臉色一變,心也跳起來,這伙人當真兇惡至極,怪不得近來人人都避著婁家村走。
裴厭抬眸,眼中沒有任何波瀾,拾了地上長棍子在手里,心底沉寂的戾氣漸漸翻涌。
哐當——
一根棍子掉在地上,失去武器的漢子被一棍打在頭上,便暈死過去,直接摔倒在地。
斧頭沒有砍中,被側身避過去,婁八反應很快,又要抬手,卻被擰住手腕直接奪了斧子,接著就被從后面接近的顧蘭瑜一棍打的頭暈目眩。
比起上陣殺敵,鄉下莊稼漢只有蠻力沒有章法,對付起來根本不難。
在兵營時,每日都要操練,軍中嚴格,一絲都不能懈怠,除了拳腳,長槍和大刀是兵卒最常用的武器。
裴厭慣使紅纓槍,甚至帶了一柄槍頭回來,藏在柴房最里面,從沒有動過。
婁七眼前一花,看都沒看清,手腕頓時生疼難忍,手一軟,長刀哐當掉在地上,他來不及反應,膝窩遭到重擊,撲通跪倒在地。
婁家幾個人,沒一個是站著的。
狗兒眼疾手快,近前拿走地上長刀,一來是怕婁家人撿了去,二來,也是怕裴厭紅了眼。
他之前見過裴厭剁裴勝手指,攔都攔不住,這回要是再捅婁子,回去了不好跟顧蘭時交代。
見婁五冷汗涔涔癱坐在地上,胯下都濕了。
裴厭看他一眼,沒有再理會,轉身便將婁七一條腿打斷。
慘嚎聲響起。
顧蘭瑜搖搖頭,對婁五沒有絲毫同情,藏一把長刀,砍人的架勢那么熟練,一想就知道平日里橫行霸道,不是個好東西。
裴厭扔掉長棍,撿起地上的斧頭,朝門口劉慶子和劉栓走去。
“厭哥!”顧蘭瑜一個激靈。
“放心,我有分寸。”裴厭開口道,他抓著劉栓頭發迫使對方從地上抬頭:“說,什么時候盯上的?”
劉栓驚恐萬分,把所有都說了出來,包括他和劉慶子跑到山上往底下看的事,那時候就在踩點了。
圍在婁家門口看的漢子不少,都探頭探腦的,一則有點怕婁五,第二則是怕小河村的活閻王,結果一聽是對方做賊在先,哪怕嘴上不敢言語,心里也十分唏噓,怪不得追來打人呢。
婁家村里正沒敢出頭,婁五過于混賬,他根本管不住,甚至也有點兒依靠婁五勢力作威作福,一看婁五都嚇尿了,根本不敢冒頭。
裴厭又問去年有沒有打過主意,劉栓看著他手里的斧頭,都快嚇瘋了,瘋狂搖頭,他確實是第一回起念頭去那邊偷東西。
所有事情問清之后,顧蘭瑜以為要走了,沒想到裴厭按住劉栓,直接砍了一根手指,對劉慶子同樣如此。
婁七還在低聲哀嚎,裴厭直起身,想到剛才這人又混又惡,開口道:“下回,就沒這么簡單了。”
他說完,抬手一扔,手里的斧頭就過去了。
婁七瞳孔瞬間縮緊,斧刃幾乎擦過他臉頰,插進他身后的地上,意識到斧頭沒有嵌進自己臉上,他渾身一軟,翻著白眼暈死在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