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會引來麻煩,連累玄之衍甚至整個陽華宗。
所以他決定將這件事情爛進肚子里。
“你走快些,我快死了,我真的快死了”衛風有氣無力地催促他。
“你重得和豬一樣”玄之衍咬牙道“我已經走得很快了祖宗”
衛風不可置信道“你胡說,我這么輕,那個老變態一只手就能抱起我來。”
“哈,對,他還能一只手掏了你的心。”玄之衍又給他喂了粒止血的丹藥。
衛風嚼著丹藥,舌根微微泛苦,“不過我還是想不明白他最后為什么手下留情沒取我性命,你說他不會真想讓我當爐鼎吧”
說完他不由一陣惡寒,使勁打了個寒顫,“不,這絕無可能。”
“就像你說的他好幾次都險些殺了你,他那叫手下留情嗎他那叫沒來及弄死你。”玄之衍嘆了口氣,“你清醒一點。”
“唔。”衛風懨懨地趴在他肩膀上,“我還挺喜歡他那只靈寵的,不知道它有沒有活下來。”
被衛風心心念念的烏拓已經尸骨無存。
它本來就命懸一線,被江顧用心頭血治好多半后又遭重創,亓鳳元自爆時也受了波及,身體化作了飛灰。
但是江顧卻救下了它的元神,只是它元神虛弱,現在只能進江顧的識海中修養。
烏拓簡直是受寵若驚,自己找了個角落小心翼翼地蜷縮好,“謝謝主人。”
“不必謝我,救你是因為有用。”江顧站在匿息結界中,看著衛風被匆匆趕來的同宗弟子救走。
烏拓欲言又止,它很想問問自己都只剩元神了還能有什么用,但很明顯江顧的注意力并不在它身上,便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江顧看著衛風,并沒有追上去的打算,只是指尖微動,一道細長的心頭血凝成了圈紅繩,悄無聲息地纏在了衛風的脖頸上,閃爍了一下之后便消失不見。
衛風撓了撓脖子,似有所覺地轉過頭,卻什么都沒有看見。
“看什么呢你難道還舍不得”玄之衍取笑他。
衛風輕嗤了一聲,攥起拳頭咬牙切齒道“舍不得個屁早晚有一天我要報仇雪嗷疼”
“啊啊啊啊你胳膊上的肉掉我衣服里去了”玄之衍驚恐地喊叫起來,松開手就想扯開衣領,“救命好惡心”
“玄之衍你別撒手我要掉下去了嗷我的尾巴,不是,我的腳疼疼疼疼”
兩個半大的少年鬼哭狼嚎跌成一團,半點警惕心和危機感都沒有,尤其是衛風,被玄之衍一個不小心直接踹進了泥坑里,灰頭土臉渾身都是臟兮兮的泥巴,嚎得嗓子都要冒煙。
江顧看得心頭火起,他的情劫就是這么個
“主人”烏拓在識海中感受到他動蕩的神魂,小心翼翼地喊了他一聲。
他從來沒見過江顧動這大的怒。
江顧閉了閉眼睛,再也看不下去,轉身化作一道流光徑直出了朝龍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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