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對勁”玄之衍一臉我倒要看你怎么編的神情。
“咱們宗門里這么多弟子,他一個隸屬江家這么厲害的人物,怎么就偏偏挑中我了呢”衛風盤起退壓低聲音道“再者說,他點名道姓就只收我一個徒弟,上來就往我脖子上搞這么個東西,我回來之后用了許多法寶都沒弄掉,我問醫修說可能是個標記之類的法術總之,你仔細想想,這事兒是不是挺蹊蹺的”
經他這么一提醒,玄之衍后背瞬間有些發涼,勉強找補道“可能就是你合他眼緣呢師父收徒弟許多都是這樣的。”
“別傻了之衍,你捫心自問,從小到大哪個長老看得上我”衛風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嘴唇,揪著枕頭自嘲道“他肯定別有所圖。”
玄之衍想起從前試圖接近衛風的那些人,不由嘆了口氣,“所以你更要好好修煉,才不會受制于人。”
衛風仰面一躺,將枕頭捂在了臉上,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幾聲。
“好事哪能輪得到我。”
玄之衍走后,有丫鬟過來敲門。
“公子,您從攏云城定的東西已經做好了,需要現在去取嗎”
是衛風提前許多天準備的拜師禮。
他猶豫了片刻,“不用,我親自去取。”
如果他師父只是圖他的錢就好了。
所有的財產換個師父回來,好像也不虧,不知道能不能跟江顧打個商量。
清平峰。
烏拓見江顧遲遲不去找人,已經有些著急了,忍不住道“主人,他都被嚇跑了,您不去找他嗎”
“是我操之過急了。”江顧看著旁邊小山洞中拙劣的幻影,“沒給他時間適應。”
烏拓欣慰道“主人您明白就好,衛風還小,又被陽華宗養成了這么個跋扈頑劣的性子,咱們得慢慢來,您便是想罰那也得先哄著人把師給拜了,您說對嗎”
江顧不置可否,垂眼看著手中的耳墜。
通音符倒是做得精巧。
“主人您去哪里”烏拓看他起身,“外面已經天黑了。”
“哄人。”江顧冷酷地回答。
烏拓果斷停下了腳步,待江顧消失在山洞才低頭舔了舔自己傷口未愈的爪子,自言自語道“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殺人呢。”
“我聽得見。”江顧的聲音遠遠傳來。
烏拓用小貓爪子呼了自己一嘴巴。
他就多余張嘴。
江顧對陽華宗并不熟悉,但衛風脖子上纏著他的心頭血,他很容易就能感知到衛風的具體位置。
并不在他住的連云峰。
陽華宗多云海,云池飛瀑相映成趣,是個賞景的好去處,不少弟子都會來峰頂游逛,不過入夜之后便鮮少有人來了。
江顧是在一處懸崖前找到的衛風,而且不止衛風一人,他便下意識地隱匿了身形。
衛風手里抱了個花里胡哨的大木盒子,正臭著張臉盯著面前的人,“我倒是誰跟了我一路,原來是辛文師兄。”
江顧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是個看起來比衛風大些的少年,正目光怨毒地瞪著衛風,冷笑道“我只不過是例行巡視,明日拜師大典在即,你不好好在你的連云峰準備拜師,在宗門里游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