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自從修煉之后就很少犯困了,是不是因為我在識海中得到了充分的休息”衛風進到自己的小山洞將劍鞘放好,心中沾沾自喜,明天早晨終于不用挨抽了,肯定也不用再練劍,雖然知道師父是為自己好,但能休息一天也不錯。
“并非是休息,只是另一種意義上補充精力,你可以偶爾放松下來睡”江顧還沒說完,就聽見了一陣細小的鼾聲。
他轉過頭去,就看見衛風趴在藤席上以一個神奇的姿勢睡了過去,甚至右手還卡在縫隙里準備掏什么東西。
江顧果斷移開了目光。
真是蠢得花樣百出。
翌日清晨,衛風果真如江顧所料,睡得天昏地暗根本沒能按時起床。
玄之衍和柳獻在山下用傳音符喊了他許久,最后不得不壯著膽子上了山。
兩個人在山洞外規規矩矩行了個弟子禮,“江長老,我們和衛風約好了今日一起下山。”
站在洞口的江顧點了點頭,負在身后的手彈了點靈力,正中衛風腦門。
“啊怎么了”衛風一骨碌爬起來,驚惶地看著周圍,眼睛還沒睜開就去摸劍,“師父我這就去練劍”
“”江顧淡淡瞥了他一眼,“你今日不是要下山嗎”
“哦,對”衛風一拍腦門,看見洞外的玄之衍和柳獻臉上一喜,手忙腳亂地換了套衣服,抓了床頭上塞得滿滿當當的儲物袋,跑到一半又折返回來從縫隙里拿了個小盒子,嘴里還咬著根發帶著急忙慌地跳上了個飛劍,大聲喊道“師父我走啦”
江顧頭都沒回,直接封了山洞,難得清靜。
“真過分。”衛風嘟囔了一句,將儲物袋和木盒遞給玄之衍,“幫我拿一下,我扎頭發。”
風吹得他的長發四處亂飛,柳獻道“衛師兄,咱們人多,不如去租飛舟吧。”
“租什么飛舟,我連云峰好幾艘飛舟都扔著呢,你同馮師兄說一聲,咱們從連云峰走。”衛風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柳獻開心道“能省不少錢。”
“你這會兒又不嫌招搖了”玄之衍看向衛風。
衛風扎好頭發,“還有好些個師姐師妹,咱們御劍去她們的羅裙珠釵都被風吹亂了不好。”
“瞎操心。”玄之衍哼笑了一聲。
衛風嘖了兩聲“看見沒,這就是她們喜歡跟我玩卻從來不同你玩的原因。”
“滾滾滾”玄之衍沒好氣地捶他。
衛風嘿嘿直笑,幾個人直奔連云峰而去。
幾艘飛舟停靠在連云峰云海,十幾個少年少女吵吵嚷嚷的坐上了飛舟,他們沉浸在下山游玩的喜悅中,全然沒注意到有人悄無聲息地跟在了飛舟之后。
江顧扣上了改換身形的面具,在一群人中準確無誤地找到衛風。
他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和玄之衍勾肩搭背靠在夾板的欄桿上,正同幾個少年侃侃而談,一雙眼睛明亮又灼熱,背后是倏然而過的無盡云海。
倒真像個無憂無慮的小公子。
可惜也只是像。
衛風似有所覺地轉過頭,忽然在云海中瞥見了個模糊又熟悉的身影,臉色微微一變。
“怎么了衛風”正同他說話的杜清問。
“沒什么。”衛風笑笑,掩下了眼底的不安。
他好像看見了那個老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