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海我就看見你了。”衛風轉過身,結果發現對方離他很遠,站在門口像個黑影,“你故意讓我看見的。”
“何時進云海”江顧問。
衛風道“我休沐五日,師父給了我三天的假。”
江顧輕嗤了一聲“你這么聽話,怎么還瞞著他”
“要你管。”衛風兇巴巴的瞪著他,在對方朝他走過來的時候又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江顧開門見山道“把翅膀和鮫尾長出來。”
大約是因為剛才青渡總說求偶期,衛風想偏了地方,臉色轟地一下變得通紅,“你干什么”
這老變態到底什么癖好
江顧對他的翅膀倒沒什么興趣,但是他一直沒有找到方法煉化手中的離火丹,自然要將衛風物盡其用。
“只是看看。”江顧面不改色道。
這話頓時更有歧義了,衛風滿臉屈辱地瞪著他,“不行,這里沒水,我的鮫尾變化不出來。”
江顧長袖一揮,空蕩蕩的浴桶里便蓄滿了水。
衛風張了張嘴,還想再找借口,便被江顧拎起來扔進了捅中,在衛風觸碰到水的瞬間,碩大的鮫人尾巴便撐破了水桶。
衛風渾身濕漉漉地跌在地板上,鮫尾上的鱗片閃著幽藍的光芒,一對碩大的羽翼攏在背后抵著墻面,眼睛變成了灰白色的豎瞳,鮫人的獠牙和細密的鳥齒在嘴里閃著寒光,凸出的獠牙刺破了嘴唇,顴骨和側頸上細小的鱗片和柔軟的羽毛混雜著,手指間的蹼黏連在一處,指甲因為驚懼深深地摳進了木桶板中,洇出了些血絲。
果然是低等的禽鳥和鮫魚雜交出的東西,比江顧想象中的還要丑上許多。
他嫌棄地看了衛風一眼。
衛風那張清俊的臉十分蒼白,心口和小腹更是傷痕累累,大概是因為驚懼,傷口都崩裂開來,他變身之后體型并不算小,卻可憐兮兮地蜷縮在了角落里,好像江顧會將他扒皮剔骨好好研究一番。
江顧確實是這樣打算的,但是想到自己身為“江顧”好不容易給他調理好的經脈和丹田,只能按捺住這個最簡便的方法。
他走到衛風面前,半跪下來抓住了他的脖子,一邊研究著他身上非人的特征一邊問道“你怕我殺了青渡所以迫不及待趕他走”
衛風被他順著鮫尾從下往上摸,那只手溫熱有力,重重地按在他的鮫鱗上,讓他忍不住渾身顫抖,鱗片也不受控制地張開,惱羞成怒道“你別亂摸”
“你這里的鱗片為何格外硬”江顧摸到了一片十分堅硬地鮫鱗,而且這片鮫鱗的顏色同其他的比起來更加深重,他捏住試圖將那片鮫鱗拔下來,“同你翅膀上的那根羽毛一樣嗎”
衛風兩只手死死扣住他的手腕,臉上紅白交加惡狠狠地瞪著他,咬牙道“這是我的”
他后面的話說得含糊,江顧皺起了眉,“什么”
“這是我用來生小魚的”衛風羞憤地吼了一聲,“你下流”
江顧詭異地沉默了一瞬,語氣淡定道“你還是條小鮫,拔了也無妨。”
“你才無妨”衛風兇狠地沖他呲牙,身后巨大的羽翼猛地朝著他撲了過去,江顧眼疾手快捏住了他的翅膀根,拔掉了他的那根顏色最淺的羽毛。
衛風疼得痛呼一聲,江顧不耐地用靈力給他敷住,“給我一枚你的鱗片。”
衛風疼得臉色煞白,“你不是拔了護心鱗嗎”
“護心鱗用掉了。”江顧的目光掃過剛才那枚深色的鱗片,“或者我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