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來”衛風蒼白的手指在身上逡巡許久,從尾巴處找了枚快要掉落的小鱗片,揪下來遞給了江顧。
“”江顧的視線落在了那枚深色鱗片上。
“你想都別想”衛風一把捂住了自己關鍵部位的鱗片,恨恨道“死變態”
江顧面無表情地從他腰間拔了枚漂亮圓潤的鱗片,衛風疼得嗷了一嗓子,就被江顧伸手捂住了嘴。
他氣不過,張開嘴狠狠地咬住了江顧的手掌,大有生吃了他的架勢。
江顧眉頭都沒皺一下,盯著他細密的鳥齒和鮫人的獠牙,一把扣住了他的下頜,拇指和食指伸進了他嘴里。
衛風抓著他的手腕嗚嗚地掙扎起來。
指腹被鋒利的牙齒刺破江顧也不理會,衛風的牙齒有兩排,里面是細密鋸齒狀的鳥齒,外層是鋒利尖銳的鮫人齒,他捏斷了兩顆拿了出來,衛風被血嗆出了眼淚,惡狠狠地瞪著他。
江顧并不在意,也沒有同他解釋的打算,正要伸手去取衛風的心頭血,原本虛弱安靜的神鳶鮫忽然暴起將他撲倒在了滿是碎木和水漬的地板上。
江顧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按理說他是不會被衛風偷襲成功的,即便他現在重傷未愈,但方才衛風的速度奇快無比,他竟沒能躲開。
“滾下去。”江顧手掌抵在他的心口,隨時能捏爆里面的心臟。
衛風那雙灰白的豎瞳泛著詭異的紅,沾染著濃烈的欲望,他直勾勾地盯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人,盡管他看不清楚對方的臉,卻能聞到對方身上那股香甜勾人的氣息,他湊上去癡癡地聞了聞江顧的臉頰,身下的鮫尾死死纏住了他的雙腿,神智混沌道“我不滾,你有本事就殺了我殺了我你可就什么都拿不到了。”
江顧冷笑一聲,靈力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胸膛上的皮肉,誰知衛風竟不要命地俯身下來,咧開嘴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速度快到離譜,江顧千鈞一發之際猛地收了靈力,緊接著肩膀傳來了陣劇痛,他皺眉一下將衛風震開,但衛風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樣又不要命地撲了上來,羽翼大張徑直將他包裹了進去,江顧收著力道,看著那片忽然張開的深色鱗片只遲疑了一瞬,衛風的爪子就撕開了他的衣裳。
轟
衛風被一腳踹到了墻上。
江顧臉色陰沉地盯著他,“小雜種,忽然發什么瘋”
疼痛讓衛風清醒了過來,他盯著那老變態一大片血肉模糊白骨支離的胸膛愣了愣,聲音干澀道“你摸我鱗片又摸我翅膀我又不是佛修我”
他也沒“我”出個一二三四來,只被江顧身上的氣息勾到發狂,身上的血液仿佛在沸騰,他使勁咽了咽唾沫,神色貪婪地朝著江顧蠕動兩步,“我不做什么你、你就讓我聞聞。”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江顧神色一冷,剛準備教訓他,一股陌生的靈力忽然朝著他洶涌而來。
衛風敏銳地抓住了他的漏洞,猛地朝著他撲了過去,誰知卻被江顧一把捏住了翅膀拎了起來,撞開窗戶御劍飛了出去。
闖進來的青渡看著滿地狼藉皺起了眉,對身后的人道“小少主,求偶期發情了。”
“那正是剝離鳶鳥血脈的好機會,追”后面的人毫不猶豫。
江顧拎著人直奔陽華宗而去,感知到背后兩股陌生的神識,微微勾起了嘴角,只是這點笑意很快就僵在了臉上。
他手中的神鳶鮫不知道什么時候整條鮫尾都貼在了他腿上,張開的鱗片抵在了腿根處,鳶翅也緊緊卷住了他的腰身,蒼白的連著蹼的手指勾住了他只剩白骨的左肋,將臉頰親昵地貼在了他的側頸上。
在江顧反應過來捏暈它之前,這鬼東西伸出了細長分叉的鮮紅舌頭,輕輕舔過了他的下巴。
江顧額頭的青筋瞬間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