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倒吸了一口氣涼氣,“你長這樣怎么好意思出門的”
“”江顧強忍著捏死他的沖動,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那你方才還不是黏得緊”
衛風臉上青白交加,惱羞成怒道“我、我那是變身影響的”
“那你最好還是離我遠一點。”江顧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少廢話站起來跟我走”衛風抵在他脖子上的劍又近了些。
江顧順從地從地上站起身來,只是他要比衛風高出一個頭,那柄長劍斜著往上并不好發力,江顧不咸不淡地偏頭瞥了他一眼,無聲地嘲諷。
“我今年還不到十七我還會再長的”衛風咬牙道“我這個月就長了許多”
原先這個老變態要比他高一個半頭,他已經長得很快了
江顧哼笑了一聲,鎖龍鏈緊緊地將他的神魂纏繞在一起,末端抓在了衛風手中,他脖子上還抵著把沒用劍,他不緊不慢地往前走,“你大可不必用劍抵著我,我的元神都被你的鎖龍鏈綁著,你隨時都能讓我魂飛魄散。”
“你管我”衛風沒好氣道“誰知道你又有什么陰謀詭計”
“我的元神都被你控制住了,還能有什么陰謀詭計。”江顧抬了抬被綁在身后的雙手,“我都將真實身份和盤托出了。”
“狡猾奸詐的老東西,我才不信你,走快點”他沒好氣地推了一下對方的肩膀,卻推了一手的血,愣了愣。
這廝一直穿著黑色的衣袍,根本看不出上面有沒有血,衛風頓時有些幸災樂禍,拔鱗之痛和被取翅根血捏斷牙齒他都沒忘記,這死變態傷得越重他越放心。
江顧往前踉蹌了兩步,不緊不慢道“你留著我還有用”
衛風心下一跳,“閉嘴往前走”
“不然你肯定早動手了。”江顧道“看起來你也并不信任那個和你同族的青渡和神秘人。”
被說中心思,衛風佯裝淡定道“我只信我自己,你們誰都跑不出去。”
他絕對不會讓別人知道自己神鳶鮫的身份,只要師父一個人知道就好了。
只有師父會舍命護他。
衛風的回答倒是有些出乎江顧意外,他偏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鎖龍鏈,“你都這樣說了,還指望我真心實意幫你”
衛風只顧著發狠,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獰笑道“我要是心情好或許能饒你一命。”
江顧直起了身體,冷漠道“不會讓你聞的,死心吧。”
“你胡說八道什么”衛風面紅耳赤,恨恨道“要不是你拔了我的護心鱗取走我的翅根血,我才不會對你對你那樣。”
“你還想對誰那樣”江顧嘲諷道“小小年紀不思進取,滿腦子只剩些腌臜事。”
“你”衛風攥緊了手中的劍便要砍他,腿彎卻猝不及防被人一踢往旁邊踉蹌而去。
江顧被他拽得退后,壓著他躲到了旁邊的樹叢后,“別出聲,有人來了。”
衛風惱怒地瞪著他,惡意地拽了那鎖鏈一把,江顧面不改色地看著他,只是臉色白了兩分。
“你最好不要打什么鬼主意,這鎖龍鏈同我的骨肉連在一處,你若強行掙脫定然活不了。”衛風壓低了聲音警告他,卻因為兩個挨得太近,猝不及防聞到了他身上的氣息,驟然從鎖骨紅到了耳根,“離我遠點”
江顧嫌棄地往旁邊躲了躲,衛風依舊惱怒,這個喪偶的老東西竟然還敢嫌棄他
江顧的目光卻緊緊盯著遠處的神秘人和青渡,“你的鎖龍鏈在我身上,你用什么殺了他們”
衛風詫異道“我為什么要殺了他們”
江顧看他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個智障,“不殺了他們,等著他們來剝離你的鳶鳥血脈嗎”
衛風愣住,“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