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什么”柳獻好奇道。
“沒什么。”衛風看向煉丹爐,“快快快,要出丹了。”
玄之衍和柳獻趕忙上前察看。
他落在后面,摩挲了一下微微發燙的指尖,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忍不住又想起了江顧俯身時那股冷冽的氣息和手被他握住時溫熱的觸感,還有拿起印章時抬眼時落在他側臉的燭影。
也許只是尋常師徒間教習,但他就是覺得江顧不一樣。
這么耐心認真,毫無保留,連引導他的靈力都十分地緩慢溫柔,就算全天下的師父都是這樣教徒弟的,那江顧肯定也是教得最好的那一個。
衛風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嘴唇,上前幫玄之衍和柳獻拾丹。
“哎,這個別動,我煉的。”他眼疾手快抓起了枚丹藥,“我要給師父帶回去。”
玄之衍無奈道“你現在真是三句話不離你師父。”
“我樂意。”衛風十分得意,“你們根本不知道我師父有多好。”
玄之衍牙疼道“行了行了,知道江長老天上有地下無,你都散盡家財在清平峰建了那么大的府邸,那些個峰的人眼睛都快嫉妒紅了。”
“嫉妒去吧,我又沒花他們的靈石。”衛風和他們一起往外走,“你們是不知道,我師父一開始其實根本不”
他話沒說完,就隔著連廊聽見了幾道刺耳的聲音。
“誰知道他和江顧什么關系呢,江顧只收他一個徒弟,兩人在清平峰還指不定干什么齷齪事。”
“就是,誰家徒弟會給師父建那么大的府邸,衛風好色成性,估計就是看中了江顧那張臉吧。”
“估計江顧也是為了衛風的東西,不然誰會收個廢物當徒弟”
“呵,筑基肯定也是丹藥堆起來的嘛,沒看見衛風整天往丹藥房跑,這種兩招就原形畢露。”
一墻之隔的連廊中,衛風聽著緩緩黑下了臉。
玄之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對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沖動。
“不過話說回來,江顧長得確實好看,好幾次上課我看著都忍不住要”
衛風咬緊了后槽牙,脖子上暴起了青筋,無名的怒火瞬間充斥了心臟,猛地甩開玄之衍,一腳踹斷了隔墻。
“衛風”玄之衍倒吸了口涼氣。
隔墻后,七八個筑基院的弟子正聚集在一起養劍,隔墻被踹斷的巨響讓他們瞬間警惕起來,紛紛握住了手中的劍。
看見墻外站著的人,其中一個瘦高個陰沉地笑出了聲“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咱們衛公子。”
周圍的弟子都是筑基中期準備出峰的弟子,見是衛風頓時哄笑出聲。
“還真是說誰誰到。”
“不會被聽見了吧”
“衛師弟,消消氣,大家都是開玩笑的,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對啊對啊,要是被你那美人師父知道了,可別趴到你肩膀上哭”
這些人分明知道江顧狠辣,平日里上課不敢有半分逾矩,見了江顧也只會抱頭鼠竄,但對上衛風他們卻絲毫不怕,甚至故意用話來羞辱激怒,不過是仗著衛風修為低下奈何不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