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畫符就容易了許多,衛風不敢再胡思亂想,聚精會神地盯著江顧手中的毛筆,一筆一劃跟著畫了下來,江顧特意放慢了速度,一道符畫了足足兩刻鐘才收了最后一筆。
衛風畫完符長舒了一口氣,從袖子里掏出印章來蓋上,舉起來給江顧瞧,“師父,你看。”
“不錯。”江顧點了點頭。
雖然手法尚且稚嫩,但只教了兩次就能畫出來已經非常不錯了,他當初為了學會這道符耗費了近半個月的時間,后來才知道這符并無大用,只不過有些長老喜歡用來磨煉弟子的耐性。
衛風得到表揚十分雀躍,喜滋滋地將那畫好的符收起來,起身對江顧行禮,“今夜打擾師父休息了,弟子告退。”
“去吧。”江顧低頭去收桌上的紙筆。
忽然有枚青綠色的印章壓在了符紙上,連帶著一枚橢圓形狀的玉佩。
“師父,這是給你刻的印章和咱們清平峰的令牌。”衛風道“記得收好啊。”
“嗯。”江顧對這些東西并不在意,拿起來就準備扔進抽屜里。
還不等他放下,門口就傳來了衛風期待的聲音,“師父,這兩個都是我親手做的。”
江顧拿著印章和令牌抬眼看向他。
衛風扒在門框上,笑瞇瞇地指了指他手邊的錦盒,“放那里面最好了師父。”
啰嗦的東西。
江顧按照他的要求把印章和玉佩都放進盒子里,衛風才心滿意足地抱著符紙離開。
翌日。
透春峰。
玄之衍和衛風柳獻幾個一起蹲在煉丹爐旁邊等著出丹,衛風靠在墻上盯著自己的右手翻來覆去地看,終于有人受不了詢問出聲“衛風,你手怎么了”
衛風嘿嘿笑了兩聲,“沒怎么。”
柳獻好奇地看向玄之衍,玄之衍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其實昨天沈長老布置了個混元松靜符,我死活畫不出來,然后我就去找我師父幫忙了。”衛風咧嘴笑道“然后我師父就握著我的手親自教我怎么畫這混元符,教了好久呢。”
旁邊的柳獻和玄之衍面面相覷,玄之衍不解道“然后”
“然后我就走了啊。”衛風給他看自己的手,“重點是我師父手把手教的”
“這不應該是很正常嗎”柳獻弱弱道“師父也經常手把手教我畫符的。”
衛風震驚地看著他,“是嗎”
“當然是了,畫符不僅要記筆畫還要記輕重緩急,復雜一些的要靈力指引,通常都是手把手教畫。”玄之衍道“你之前在煉氣的院子中學的都是些基礎符咒,不用親自教,現在到了筑基院,以后學符都是長老親自指點,這有何稀奇”
“師父一靠近我就忍不住緊張發抖。”柳獻嘆了口氣道“每次師父都說我手腕僵硬,他靠那么近我不僵硬才怪,嚇死人。”
玄之衍深有同感,“所以我學符學得最慢,我要是靈力導錯了師父能給我把手指捏斷。”
“”衛風臉上空白一片。
“哎,想什么呢”玄之衍在他面前打了個響指。
衛風猛地回神,抬手使勁搓了把臉,魂不守舍道“沒什么,我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