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歡夢香的味道。
他閉息凝神,試圖將那股香毒逼出,但衛風招招斃命,鳶翅鮫尾和鬼紋白目被他運用得爐火純青,幾乎一刻不停地試圖攻破他的無情道心。
江顧只能暫時將這香擱在一旁,專心對付起衛風,衛風神鳶鮫的攻擊方式都是他手把手調教出來的,劍招是他教的,連鬼面白目如何使用也是他親身示范,除了速度和威力變大,其他江顧都了如指掌。
他很快就找到了應對之法。
他以赤雪劍和勾陳簪起陣,將衛風牢牢困在了陣法之間,而后以離火繩牽引,結在了衛風頸間那根紅繩上,將他的元神牢牢捆縛,緊接著江顧封閉了所有的情緒,那些難纏的鬼紋瞬間失去了嗅覺,只能蟄伏在江顧身邊茫然等待。
江顧制住他頗耗費了些時間,身上的衣袍都被他的涎液和利爪劃得破破爛爛,但他的神情依舊冷淡傲慢,他將那紅繩纏在滿是血的掌心,踏入了陣中,居高臨下地看著身體被牢牢釘在冰面的衛風。
這非人非鬼的東西已經遍體鱗傷,幾乎被扒了層皮,察覺到他的目光,衛風艱難地抬起頭來,尾巴重重撞擊著冰面,呲著獠牙沖江顧挑釁。
一道三尺長的冰錐毫不留情刺穿了他的尾鰭,將那鮫尾釘入了冰面。
衛風哀嚎一聲,見他靠近,不顧一切地開始
拼命掙扎。
江顧半跪在他面前,一手扣住他的后頸,一手一指并攏抵住了他的眉心,冷聲道“敬告天地,諸神諸仙,三魂七魄,元神識丹,今有弟子衛風跪稟,此時不歸,更待何時”
dquo”
趴伏在他身上的少年霎時渾身一僵,臉上的鬼面白目倏然褪去,鮫尾鳶翅也全然不見,猛地喘了一口氣,驚魂未定地望著他。
江顧顧不得其他,飛快地在他身上結印,封住了他周身幾處大穴,直到最后一條鬼紋在他眼前消失,才終于停下了動作。
他冷冷掀起眼皮,看向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滾下去。”
衛風愣在了原地。
江顧此刻衣衫破爛地躺在他身下,白皙的皮膚上布滿了刺目曖昧的紅痕和斑駁的傷口,偏偏他又清冷倨傲地抬眼望著自己,周身的香氣濃烈得像能殺人,不可方物又高高在上,簡直讓人忍不住想要褻瀆。
衛風口唇干澀,不受控制地粗重了喘息,小腹間的燥意瞬間升騰而起,抵在了江顧腿間。
江顧愣了一瞬,才明白過來那是什么東西。
他沉下臉色,哪怕已耗盡靈力,也直接將人踹了出去。
衛風砸到冰壁上又摔下來,哇得咳出了灘鮮血,他剛要直起身子,就被人踩在肩膀上重重踩了下去。
他雙手撐在冰面上用力想身,但那力道卻如巍峨高山,紋絲不動,將他死死壓制得動彈不能。
江顧腳腕一動,便將人翻了個個兒,毫不留情踩住了他的脖子,神色冷然道“清醒了嗎”
衛風仰面躺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上,艱難地咳嗽了兩聲“師師父。”
江顧卻并沒有放過他,“你將林飛白藏在了何處”
“我不記得了。”衛風抬手抓住了他的腳腕,又去抓他的袖子,啞聲道“師父,我、真不記得了。”
“渡個劫膽子都變大了。”江顧感覺到他放在自己腳腕上的那只手改抓為摸,帶著種莫名的狎昵,忍不住皺了皺眉,松開了腳,將人從地上薅了起來,目光陰冷地盯著他,“我能救你,也能殺你,更不介意讓你完全失去意識變成個只知道殺戮的怪物,我最后再問你一遍,林飛白在哪里”
衛風咧嘴沖他笑了笑,“師父,你都不關心一下赤雪嗎”
“本就是已死之物,無足輕重。”江顧手中用力,衛風的脖子傳來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