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斷裂的咯吱聲,“說。”
這倒是和衛風印象中的周懷明很像了。
他艱難地喘了兩口氣,直勾勾地盯著江顧,“是不是有朝一日,我死了你也是這樣”
江顧覺得他渡劫后廢話變得格外多,不耐煩道“你是我徒弟,作甚和只靈寵比較”
衛風眼睛亮了亮,手忙腳亂地撲騰抱住了他的胳膊,“真的嗎”
江顧瞇起了眼睛,這混賬東西果然是裝的,如今恐怕捏斷他的脖子也死不了了。
江顧懶得回答,衛風卻不顧脖子要斷猛地朝著他撲了過來,江顧倏然松開手偏身一躲,被他撲了個空,負在身后的手掌蓄滿了鋒利的冰錐,隨時準備釘住他的大穴。
“師父,林飛白在這里。”他低頭往腰間的儲物袋掏了掏,掏出了個靈寵袋,又找出了幾個儲物袋,有些心虛道“還有這些,應該都是師父你的。”
江顧接過來檢查了一遍,林飛白確實還在,他看著身體原本支離破碎卻已然恢復的衛風,“如今你修為如何”
按照他的估計,保守來看衛風起碼也在化神或者煉虛,甚至可能更高。
誰知衛風這廝臉上倏然空白,緊接著就露出了一副江顧極為熟悉的表情通常來說他完不成課業才會又這種又慫又心虛的蠢樣。
果不其然,衛風垂著頭小聲道“師父,不知道為什么,我好像又回到了煉氣期。”
“煉虛也正”江顧剛要點頭,神色猛地一厲,“你說什么”
衛風瑟縮了一下,小腹遲遲退步下去的燥熱都仿佛被鎮住,但看到江顧那破爛的衣裳和身上斑駁的紅痕,那股燥熱又升騰而起,他穿得又薄,眼看就要露陷,當機立斷噗通一聲跪在了江顧面前。
他雙手按在膝前,欲哭無淚道“當時那些雷劫哐啷咔嚓就劈了下來,等我醒來就發現自己的修為回到了煉氣期,我、我怕你罵我,就偷偷找了個怨氣充裕的地方吃些,想著養養鬼紋也行,結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失去了意識,再醒來就、就是現在這樣了。”
江顧生生被他氣笑了,看這個蠢貨怎么都不順眼,目光陰冷道“你在藏什么”
“啊”衛風茫然地順著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下半身,瞬間漲紅了臉,磕巴道“沒、沒藏什么。”
江顧見他這么心虛,手中的赤雪劍帶著靈力毫不留情地挑開了他的手腕逼他直起了身子,目光冷淡道“你若膽敢私藏法”
整個狼藉空曠的冰窟倏然一靜,而后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師、師父,這是因為江林那歡夢香的影響,我、我之前不小心吞了許多藏在肚子里,方才不小心全都吐了出來才,”眼看江顧周身殺意畢現,衛風慌亂中舉起了手掌,“我敢跟天道發誓,我對您絕對沒有任何”
他不小心瞥見了江顧腰間的紅痕,腦海中便不受控制地閃過方才自己舔上去的情形,雖然那時候他意識很弱,但對江顧皮膚的觸感和溫度記憶猶新。
江顧神色愈發冰冷,“繼續說,沒有任何什么”
衛風舉著手,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強行逼著自己挪開了視線,語氣真摯道“我對師父絕對沒有任何非分之”
轟隆
冰窟外,一道炸雷猛地響起,大有天打雷劈的架勢。
衛風欲哭無淚,“師父,肯定是因為歡夢香還沒退下去。”
江顧怒極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