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眼底的興奮陡然被澆熄,他冥思苦想良久,“這個靈境公主是望月大陸那邊的人,松綏樓也是她家的東西,最后怎么會落在了江家”
“不知。”江顧道。
衛風悻悻摸了摸鼻子,從懷里掏出了個巴掌大小的書卷,畢恭畢敬地呈給了江顧,“師父,這個就是曲豐羽給的靈境。”
江顧沒有接,掀起眼皮不冷不熱地看了他一眼。
衛風笑得有些心虛,直接將靈境放在了江顧的掌心,卻在抽手時猝不及防被攥住了手腕。
江顧的手指冰冷有力,攥得他手腕周邊的皮膚微微泛白,緊張感混著酥麻直沖尾椎,衛風心跳漏了一拍,垂下眼睛不敢看他,“師、師父”
他心中是極想親近江顧的,自從明白了自己的心思,衛風幾乎每時每刻都渴望著自己的師父,這同之前的親近是截
然不同的,畢竟從前他喜歡江顧,卻不會想肆無忌憚地親吻,不會想狎昵的撫摸觸碰,更不會想瘋狂地占有侵犯
衛風喉間干澀灼熱,他想起了在自己的幻境中的“江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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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真實的
那些幻境極通人性,似乎知道他心底的抗拒,竟也幻化出無數虛假的“衛風”,他在那些幻境里面看著“衛風”和“江顧”抵死糾纏沉淪欲海,親眼那些香艷淋漓又悚然荒唐的畫面,無數次動搖又無數次迫使自己保持清醒。
他不要假的江顧。
所以才在最后一個幻境中確認真實的江顧時,膽大包天地在清醒時親了上去,師父殺死他的瞬間,他竟感到了一絲解脫。
他終于不用再同自己的欲望做抗爭,盡管最后他連江顧一個眼神都沒能扛住。
“你要靈境”而現在,真實的江顧就在他面前,紅潤的唇開開合合,他甚至能想起咬在齒間是何種柔軟,能感受到江顧冰冷平穩的呼吸,聞到繚繞在鼻腔間的那股清淡卻勾人的暗香,他不敢看江顧的眼睛,只能瞥見他的下半張臉,而后發現那截雪白的脖頸都漂亮得要命。
江顧的聲音明明這么近,卻模糊朦朧得遠在天邊,根本讓他分不清到底在說什么,他只想狠狠掐住那截雪白的脖頸,將人死死壓在身子底下,聽一聽師父會不會像幻境里一樣發出情動難耐的喘息和呻吟,看一看師父的脊背上是不是會掛上層黏膩的薄汗,聽一聽師父能不能如幻境里一般紅著眼睛帶著哭腔喊自己的名字
“衛風”江顧冷淡不耐煩的聲音倏然在他耳朵邊響起。
衛風猛地回過神來,驚慌失措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腕,抬頭時眼底的情欲和渴望被死死壓下,他甚至看起來有些無辜的呆愣,“啊”
江顧略帶不滿地蹙眉,“你脈象不對。”
“沒有。”衛風下意識將手腕藏在了身后,對上江顧極具威懾力的目光后,膝蓋一軟險些跪下,他一瞬間以為自己那些齷齪心思全都被江顧看透了,卻還是想垂死掙扎,“師父,怎、怎么不對了”
“你讓靈境認主了”江顧沉聲道“曲豐羽將靈境交給你時可交代過什么”
衛風猛地松了口氣,搖了搖頭,“沒有。”
江顧不再看他,轉而低頭研究起手中的靈境。
衛風慢吞吞地蹭到了他身側,余光瞥見了他白皙的后頸和單薄的衣袍下流暢的肩胛骨,又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收回了目光。
他深吸了口氣,狠狠閉了閉眼睛。
再不出這個幻境他就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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