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微微偏頭,在他耳邊低聲道“師父,我要沉穩一些,讓別人都怕我,就不敢來隨便找麻煩了。”
江顧淡淡道“無妨,你可以將他們淹死。”
“啊”衛風愣了愣,而后才反應過來江顧在說他愛哭,咧嘴笑了笑,方才“沉穩”的氣場一下便消散得無影無蹤。
從這只言片語中,江顧隱約猜到他應該吃了不少苦頭,又看見他亂七八糟的發帶和破舊的衣服,心里莫名地不是滋味,這種感覺比方才發現衛風捏碎了自己的骨頭還要怪異上幾分。
一個時辰后。
衛風穿著身鮮艷的新衣裳,抱著赤雪劍,聚精會神地看江顧給他修補破損的護腕,頭發也被人梳得整整齊齊,發帶是江顧剛剛用離火繩煉出來的,上面還綴了幾個小法陣,金閃閃地很是耀眼。
不知不覺便又睡了過去。
江顧給他戴好護腕,人也沒醒,仿佛累到了極點后驟然的放松。
江顧垂眸望著他,抬手攏起了他臉頰上散落的一縷頭發,放在指尖輕輕捻了捻。
一個冷淡又克制的吻。
他親了親衛風的嘴角,試圖感受衛風的意圖這廝總是喜歡親這里,有時候還喜歡用犬齒咬,可惜他感受不到什么特別,只覺得衛風的唇很軟。
江顧微微蹙眉,他更喜歡衛風的眼睛,里面總是盛滿了豐富又生動的情緒,散發著熱烈的光芒,尤其含著淚時格外漂亮。
微涼的指腹擦過眼角,呼吸噴灑在皮膚上,而后是一片柔軟的溫熱,凜冽又苦澀的氣息將人徹底籠罩,強勢又不容拒絕地將侵襲過每一寸皮膚,直到將人沾滿了自己的味道,才克制地遠離。
衛風的呼吸微微一滯,又恢復如常。
江顧仔細打量著面前裝睡的人,虛空中不知歲月,對他而言不過不瞬息,衛風卻獨自挨過了十幾年,雖然這也在他的計劃之內,衛風現在也已經能獨當一面,但到底時間長了一些。
江顧心緒復雜,覺得這樣做不太妥當。
當衛風終于撐不住睜開了眼睛,摟住他的腰撲進他懷里時,他下意識地將人抱住,終于明白了這種空無著落又酸澀的感覺是什么。
他應該是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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