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沖擊力十足的畫面。
郁理將手摸向槍,周屹一把按住她,輕輕搖頭。
郁理朝蟲怪看了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只大蟲子并沒有發現他們。
“她的視力很微弱。”周屹聲音極輕,我們離遠一點,不要被她發現。66”
“好。”
郁理點點頭,貓著腰跟他悄無聲息地轉移到巷子外的街道上。
頂著老劉腦袋的蟲怪也緩緩爬了出來。
它的節肢很多,細密而靈活,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發出窸窸窣窣的摩擦聲。
它上半身挺得很直,從門里鉆出來的時候還低了下頭。郁理大概估算了下,它現在的身高有兩米多,如果把它完全捋直的話,應該和路燈差不多長度。
黑色、高大、腿很多。
倒是完美符合這些特征。
郁理心下了然。原來真的是蟲子
不管怎么說,這家伙都跟她沒關系了。
郁理暗暗放心,側眸看了周屹一眼。
大概是擔心她亂跑,周屹仍然握著她的手腕,完全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但他好像忘了控制力道
郁理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提醒他了。
她重新將目光投向蟲怪,很快發現在這只蟲怪的后半段,有幾根節肢似乎短了一截,像被什么利器砍斷過,橫截面還殘留著深色的凝血。
斧頭。
郁理立即反應過來。
是那把斧頭砍中了它,所以老劉的腳趾才會痛,進而影響她的走路姿態。
可老劉自己卻以為那把斧頭砍中的是在她家留宿的過路人。
她究竟是在撒謊,還是真的不知道
人形的老劉腿腳不便,一瘸一拐。蜈蚣形態的老劉卻很平穩,斷了幾條腿對它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畢竟它有幾十對腿。
“昨晚她丈夫看到的怪物應該就是她吧”郁理聲音壓得極低,“難道她就是我們這次要找的異常”
“還不能確定。”周屹緊盯著黑暗中的蟲怪,“再觀察一下。”
他話音剛落,小巷里再次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響。沒多久,另一只黑色蟲怪歪歪扭扭地爬了出來。
他和老劉一樣,身軀像細細長長的蜈蚣,一顆胡子拉碴的男人腦袋掛在上面,臉上多了一道長長的傷口,傷口還在流血,順著下巴一直滴到深暗的腹部。
是老劉的酒鬼丈夫。他也變成了黑色蟲怪,不過看他這不太協調的節肢,似乎剛完成異變不久。
郁理現在可以確定了,他們并不是異常,只是受到了污染。
不過從老劉的描述來看,昨天夜里她丈夫和借宿的那個人還沒有被污染,而她已經變成了蟲怪,而且還被直面怪物的兩人砍了幾斧頭。
但她今天白天仍是好好的,完全沒有一點被污染過的樣子,和這里的其他居民并
沒什么區別。
難道她只有在夜晚才會變成蟲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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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理正在沉思,又是一陣細密的爬行聲由遠及近,從四面八方響起,此起彼伏地傳進她的耳朵。
沙沙、沙沙、沙沙。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郁理立即側頭看向周屹,只見他微微蹙眉,顯然也聽到了這些聲音。
“那里。”
他目光鎖定右側方的一座花壇,拉著郁理迅速過去,并按住她的肩膀,一起蹲下。